乎?!凭什么是关陇那些人坐天下,而关东豪杰来做贱吏,乃至于一个贱吏都做不得?今日来的诸位,是没有本事吗?还是生来比关陇人低贱?”
台下愈发哄然,却与之前的议论之声截然不同,乃是有了激愤姿态,便是徐大郎此时也睁大眼睛,盯住了台上之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是身侧李枢还是端着血酒面无表情,可魏玄定却已经忍不住手臂摇晃了起来。
“第二句话,说起来更简单,那便是天下苦魏久矣!凭什么五亩地要做十亩地来收税?凭什么我辈辛苦劳作,却要尽数输送给关西与各处宫廷?凭什么劳役不断,死伤累累,为他们盖房子起塔,却连过年吃一口炸糖糕都要跪下来对朝廷谢恩??凭什么三征东夷,动辄破家十万、百万?今日此地,你们谁没有一个因为三征而破家之亲故邻友?你们知道东都的那根大金柱重新融了吗?我告诉你们,人家这次是要融为镔铁,做成军械,来杀我们的!”
“那就杀回去!”台下已经有人喊叫了。“杀回去!”
“不错!这便是我与李公决心放手一搏的理由!”张行语气也狠厉起来。
“国家烂成这个样子,凭什么不反?
“地方上民不聊生,人人苦魏,为什么不去救?
“我们黜龙帮若是因为一时利害之计较,趋利避害,今日不反,明日再来,不去打硬仗,不去攻城略地,不去放粮救民,不去迎难而上,这天下将来凭什么让我们来坐?!
“故此,我也已经想明白了,今日,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前方是通衢大道得去,刀山火海也得去,是绝路死路还要去!就让我们给天下趟出一个样子来!不就是一条命吗?”
“还是说,此间有人怕死不成?!”
“若是不怕死,就随我们三人饮了这酒,就在这东郡、济阴、东平一举三郡,反了他娘的!”
说完,张行当先双手捧碗,就势饮了血酒,李枢和魏道士赶紧上前一步,也直接饮酒。
台下早已经躁动不堪,见到此景,毫不犹豫,乃是争先恐后的来灌血酒。
一碗血酒下肚,魏道士想起之前彩排,便要撸起袖子,喊一声“剪除暴魏”……却不料,旁边李枢早早运起真气,狠狠将碗捏碎,然后当众施展辉光真气出来,振臂三呼:
“起事!起事!起事!”
雄伯南以下,无一人再敢怠慢,即刻随之振臂三呼:“起事!起事!起事!”
喊到最后,早已经声震满庄,将无数鸟雀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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