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也多点头,但神色都没有徐大郎显得足够从容。
“依照在下浅见,白横秋这次河北之行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贪了。”崔肃臣此时也正色开口。“他既想打垮我们黜龙帮,又想确立自己在河北官军群雄中的地位,是想一口气把河北的局面给定下来的,结果却在最要紧的地方被我们崩了牙……初四那一战,他没有胜,往后自然如首席之前所言,只会更艰难起来。”
众人又是纷纷颔首,但依然不够从容。
还是那句话,局势对似乎比四五日前那一战要好一点,但依然是在极大劣势中,因为人家到底是合围了,而你到底是被包围的。
尤其是眼前浩大的围困工程和四面八方的兵马数量,实在是震撼人心。
而就在被困的黜龙军核心们眺望联军壮观局面时,联军那边,白横秋以下,诸位大人物也在登高观望合围工事,并讨论战事。
“如此局面,真的不攻一次吗?”段威神色明显没了之前的从容,更没了之前的戏谑感,但依然是几名主将中中气最足的那个。“白公打头,薛大将军分兵攻他一侧,一战了断,哪来那么多事?!”
白横秋没有吭声,而是跟许多将领一起看向了薛常雄。
而薛大将军也格外干脆,居然当众回复:“不去,伏龙印在那里,白公都无可奈何,我干脆怕死!河间大营三万子弟、上百将佐系于我身不说,我自己还有几个笨儿子呢……没了我,他们往后怕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我今日亲自起兵过来,参与围困,已经对得起天地良心,甚至算是一诺千金了!便是将来书里,也说不出我半个不妥来。”
白横秋闻言大笑,段威则微微叹气,后面许多将军也都无声。
就这样,白横秋笑完,捻须不语,场面尴尬了片刻,中军大将窦琦目光从清漳水上收过,忽然开口:“属下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与否,也不知是否有利,请英国公、薛公、段公、李府君帮忙参详。”
前面几人一起回头。
白横秋更是点头示意:“说来。”
“属下冒昧。”窦琦往前几步,指向了对方营地。“几位请看,现在三面起垒,连上河堤,像不像垒起一个池塘?而前几日春雨颇盛,若是掘清漳水以淹敌营,是否可行?毕竟,若大军无意主动进攻,坐待对方粮草耗尽、士气低落,营垒无法立足,水攻岂不正是合适?”
身后军将闻言议论纷纷,而前面几位做主的各军统帅闻言,却多不语。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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