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不差,我是靠着黄屯长才能在昨晚开的口,但昨晚议和条件里,就有让黄屯长离开的条款,而且黄屯长昨日才得了暂署头领的文书,我便是能说服黄屯长,黄屯长又如何能压制住你们其余几位屯长?”话到这里,韩二郎顿了一顿,却又话锋稍转。“刘屯长是不是觉得纪将军居然真让黄屯长轻松走了,心里不平……”
“你莫要诬陷。”刘屯长不等对方说完,立即焦急叫喊。“其实不止黄屯长的缘故,你本人在清河本地也素有威望!你是之前曹善成下面的副都尉!大家都信服你!前晚上打赢了仗,大家更信你!”
“到底是因为黄屯长还是因为韩二郎自己?”纪曾不耐插嘴。
“都有,都有!但还是韩二郎自己更重一些!”刘屯长赶紧解释。
“若是大家都信服我,你为何今日与我在这里对质?”韩二郎一声叹气。“而且,我若不是因为做过曹府君下面的副都尉,如何连个屯长都做不得?怎么曹府君时候的副都尉,在黜龙帮这里,还能继续当家?”
刘屯长被问的有些发懵,却还是勉力反驳:“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关你诈降何事?昨晚你自是提议诈降,大家都认了的,这才是关键!”
“刘屯长昨晚也认了?”韩二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缝隙。
“我……我昨晚自然认了!那个时候不认怕是当时就要死了!”刘屯长卡了一下,勉力来对。“怎么敢不认?”
“这就是当众扯谎了。”韩二郎当场呵斥。“假设我昨晚如你所言,是要诈降,那如果不认,最多就是不认同诈降,还有个守城的格局,还是一体的,怎么会当时就死了?”
刘屯长一时语塞。
“当时害怕立即死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要投降,有人不想投降……但即便如此,黄屯长因为刚刚得了暂署头领的文书,不愿意投降,我也专门向纪将军求了情,今日放他出去了,你到底为什么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韩二郎言辞终于渐渐锋利。
刘屯长反应过来,立即驳斥:“不对,我害怕当时就要死了,是因为我想的是投降,你们都要诈降,要是说出来,岂不是要被你们当场弄死?!”
韩二郎叹了口气:“刘屯长这么说,算是在话语上各据一方,确实没法对质了。”
刘屯长本人也明显松了口气。
“但是,在下还是想多说一句,一个城,六个屯,下面的屯田兵之前数年分布在各地务农做工,六个屯长也互不统属,不过几日功夫,因缘际会被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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