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如王静姝、凌酥酥一般,去执着于人间的那些争斗、好恶。
因为那对他而言,并无意义。
却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打算全程旁观,将劫数甩锅。
他的所作所为,才是针对核心矛盾而去的。
当然,王静姝与凌酥酥也有她们的必然作用,不可替代更不可抹除。
假设没有这么一出,曹柘直接提出儒修改革,在其中加入新的‘元素’,那未必会被广大儒修接受。
能够更轻易的获得‘力量’,哪怕是心向正义的儒修,也还是会偷懒的。
书院之内,讲坛辩论,名义上是王静姝稍胜一筹。
令不少暗中鬼祟者胆寒的是,王静姝拿出来的那些‘夫子’手书的字帖。
无论是何人,无论存了什么心思,在那字帖之下,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完全不加掩饰的站在众人眼前。
在字帖的作用下,道出‘实情’的人已经不止是单纯的社死了。
那个孔家的族老还好,只能算是自打嘴巴,从此丢了名声,灰溜溜的返回曲阜,然后静等着天年一至,撒手归西。
往后岁月,也只怕是门可罗雀,再也不复昔日的风光。
暗中窜唆,充当那个‘执行人’的油滑男子,就实惨了。
不过第二天,便有人在秦淮河里发现了他泡烂的尸体,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被捏碎了,脸上的皮也被揭了一边去,一面的脸皮,完全贴在了另一边,将他给扮成了个二皮脸。
如此死的凄惨,却连冤魂厉鬼都没留下。
动手的当然不可能是王静姝,更不会是儒修。
最有可能的是某个‘见义勇为’的武者。
毕竟武修才是曹柘这位夫子的亲儿子,儒修只能算是领养的。
作为亲儿子替亲爹出气,没毛病。
武修可不像儒修,有那么多规矩和约束。
曹柘也从不禁锢这些武修的凶性与野性。
没有了凶狠和野性,武修这个武字,还能立起来?
凌凛玊的提议,得到了儒林的广泛认可。
楚皇张百忍对此事不发一言的前提下,大量的儒修以及没有入浩然门户,却也自称儒门弟子的老学究们,纷纷赶到金陵城,准备参加这一次的盛会。
只是那些居心叵测者,总也是少一个牵头的,显得一盘散沙。
毕竟谁也不知道,王静姝的身上,还有多少张夫子的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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