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伯侯与西伯侯长子皆出门远行,无法做出重大决断为理由,进行推诿与拖延。
西岐城外小树林畔,曹柘已经换了那一身洁净的道袍,改为朴素破旧的麻衣,脚踩着草鞋,牵着一匹老马,站定在那里。
伯邑考却是由仆人驾车送来。
身后随行的车队便有八架。
看那深深的车轴印,不难猜出其中定是满载物质。
曹柘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拉扯出一套粗衣,递给伯邑考。
“去换上,然后与我二人同行。”
“前半月,我允你骑马,再之后便与我一道步行。”曹柘说道。
伯邑考身后的仆人,正要呵斥,却被伯邑考及时阻拦。
他接过那曹柘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衣衫,嗅到了其中浓烈的臭味, 表情虽不自然,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应,返回车厢内, 将衣服换上。
曹柘可不是故意整治伯邑考。
说实在话,他给伯邑考的衣物,已经是普通平民阶层,所能接触到最好的了。
若是再华贵一些,这趟游历就废了。
单看那一身华贵,底层阶层就不会随意接触,即便是接触了也很难说真话。
伯邑考还是那个西岐城里的贵公子。
换好衣服的伯邑考,似乎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还不清楚,曹柘为何要这般‘折辱’于他,却也只能依从。
等骑上了曹柘身边的那一匹老马后。
曹柘一甩长袖,卷起一道狂风,便直接将伯邑考送到了数千里之外。
即便是走了数千里,依旧未出西岐之境。
只是此地,距离西岐城的繁华,却是已经极为遥远。
远的就像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诸侯的城堡,就在不远处的山峦上,雄壮且威武,带着一种俯视众生般的睥睨与狰狞。
但是山脚下的百姓们,却生活的宛如牲畜。
简陋的棚屋、草屋已经是最华贵的居所。
横流的污水,破烂的衣衫,以树叶蔽体的男人,还有那些躲在破屋内,不便出行的女人···。
即便是只看一眼,也能清楚知道,生活在这里的百姓,绝对都过的不好。
然而这些还是百姓,是平民。
而不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奴隶。
这里是西岐,是整个天下,被誉为最平和,最富庶之地。
“这里是···!”伯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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