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急救医生以为是钢筋插脑门,玻璃划动脉的大事,还推了床出来,转头问:“病人在哪儿。”
陶光明抬了抬手臂:“在这儿,是我。”
只是划伤了手臂。
划伤个手臂,你哭个毛啊……
急诊科医生在心里暗暗叹息。
季如诗哽咽着说:“他那条手臂还有救吗?”
急诊科医生忍不住把心里的叹息,在嘴里表达了出来:“唉……幸好来得早。”
季如诗紧张的盯着他。
急诊科医生接着说:“要再来晚一点,就愈合了,直接转普通外科门诊,不用到急诊科了。”
季如诗尴尬得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李文军知道季如诗其实是吓到了,对医生说:“这个伤口又细又深,划伤他的又是一把旧的美工刀,怕有锈,还是打一针破伤风比较好。”
医生想了想,点头:“这个倒是完全有必要,等我给他清理一下伤口,缝合一下,再给他打两针。”
好不容易醒来的陶光明气得大叫:“李文军,你是不是伺机报复好,医生都没说要打针,你添什么乱。害得我还要多挨两下。”
季如诗温柔地劝到:“还是打吧。以防万一。”
陶光明憋红了脸,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就打吧。”
医生处理完,打了破伤风针,说:“好了可以走了。”
季如诗皱眉:“就这样,他流了那么多血,还是给他打点葡萄糖保险一点吧。”
医生脸上又显出那副“我不赞成,但是不能说”的表情。
陶光明暗暗叫苦不迭,对季如诗说:“我渴了。”
季如诗忙说:“我去打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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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等季如诗出去后,低声问:“告诉慧姐吗?”
陶光明想了想:“你把我送回家,再开我的车,把她接到我家。反正也瞒不住她。不过,你见到她的时候注意说话的方式,不要吓到她。”
李文军看了看身后,确认季如诗还没回来,又说:“虽然你受伤了很可怜,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要恭喜你。”
陶光明一脸茫然:“什么?”
李文军说:“这一次的事情足以证明,你在她心里真的很重要了。她今天哭得,比昨天晚上还要伤心。”
陶光明呆滞的脸上忽然显出一丝欣喜,就像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越来越大:“我擦,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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