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白选侍见红了?”
江兰芷搁下笔墨,将手伸进盛着温水的银盆里揉搓着不小心沾上的墨迹,清丽的脸上似是写满了嫌弃。
绿竹取过她用过的纸张,抛在铜盆中燃了起来。
自从笔墨出过事以后,江兰芷就只用宫中妃嫔们都有的贡墨了,写过字的纸也都要当场烧了,吃一堑长一智,端得就是谨慎二字。
“是啊,贵人,还好您没跟李美人一块去南熏殿。”绿竹满眼的庆幸。
“陛下有说要怎么惩罚她吗?”
江兰芷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忽然抬眸问道。
“这倒不曾,不过奴婢听说是三皇子殿下听到了李美人故意谋害白选侍腹中的皇嗣的流言之后,先跑去昭正殿,寻陛下求情了。
所以陛下只是叫张德礼去月室殿前当着宫人内侍们的面代为训斥了李美人一番。”
“哦?”
“陛下说李美人跟十辈子没见过香粉似的,小家子气,抛下三皇子殿下,独自在御花园招摇,飘香十里,有失体统,没有半点皇子母妃的样子。
一点也没提白选侍见红的事。
这不是把李美人从谋害皇嗣的案子里摘了出来吗?白选侍怕是要伤透心了。
不过奴婢觉着本来也是没什么关联的,毕竟李美人连白选侍的面也没见上。
隔着一道的宫墙,哪能谋害得上啊,奴婢觉着玄极了,若真是李美人的手笔,那她也太神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闻到了李美人身上的香,而导致的见红要保胎,白选侍的身子也太脆了吧,这是五个月的身子,又不是三月内还不稳当的时候。
若是陛下真的因此将白选侍见红要保胎的事按在李美人身上,这宫里的随意的攀扯估计是要更多了。”
“之前不是说白选侍一直都在卧床保胎吗?说不得真就是因为她的身子太脆了呢?
一个健康的、能为自己的母妃求情的皇子的分量不比一个从发现怀上开始就不稳,还不知性别的胎儿的要来得重要。”江兰芷不以为然道。
“贵人,您忘了吗?咱们之前不是在皇后娘娘那听到太医禀告说白选侍腹中的孩子是个皇子吗?”
“还没生出来,只凭诊断出来皇子、公主的,都是做不得数的,之前我们不也听太医说皇后娘娘怀的昭德公主似是皇子,结果生出来,还不是个公主?
对了,你可曾向人打听到三皇子是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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