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仪殿。
秦至这边正在逗弄着在他膝头上坐着的七皇子秦明瑞,舞阳公主秦荣禄靠在懿贵妃孟吴越身侧,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张德礼身侧带着一个内侍焦急的闯了进来。
“陛下,懿贵妃娘娘,白选侍要生了。”
秦至抬眸定定地望向焦急来报信的内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早产了?
“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
“回禀陛下,奴才不知,白选侍今日午休醒来,也不知为何,忽然就肚子疼了起来,还没等叫太医看看,选侍的裙底就渗出了、渗出了血迹。”
内侍磕磕绊绊地说着,浑身发软趴在地上,衣袍下的两腿抖成筛糠。
生产只会是破羊水,怎么会是血水呢,他来报信的路上一路狂奔,没敢细想,说出了口之后,惊恐的藤蔓才缠上了他的心脏收紧,险些窒息。
事态听着有些严重,懿贵妃孟吴越赶忙站起身来,避重就轻道:“陛下,白选侍离生产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吗?臣妾与陛下一起去看看吧。”
见秦荣禄好奇的眼神,在她开口前,孟吴越又道:“荣禄就不必去了,你留在鸾仪殿照顾明瑞。”
“走吧,摆驾南熏殿。”秦至将七皇子秦明瑞塞给了侍奉他的宫人,站起身来。
秦至到达南熏殿产房前的时候,一股血气撞进了鼻腔,让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白选侍如何了?”秦至蹙着眉,问道。
在产房外边的众人相互推诿着,就在秦至要不耐烦的时候,一名女医推开产房的门,走了出来,跪了下来。
“陛下,皇嗣可能保不住了?”
没有保大保小的问题,胎儿已经烂了血肉,已经没得救了。
“全力救治白选侍,下去吧。”
“是,陛下。”
半晌,秦至转身朝殿外走去,吹着风,陷入了沉思。
白良玉之前一直喝保胎药不是装的吗?太医收了她的银子,给她开保胎药,放出风去,说她的身体不好,要一直保胎,这他都知道的。
他还以为白良玉身体很好,胎儿也很健康呢,就没管。
怎么不但早产,胎儿还保不住了呢?
这是跟亲生父母决裂之后,刺激太大了?
不像啊!
这是被谁搞了?
秦至沉着脸,心头上整一个大写的懵字。
张德礼静静地跟在秦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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