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了,或者她又在敷衍自己。太多情绪一起涌上心头,让他怔愣在当场。
这时结婚证办好了。
闻佳音接过两个红本本,给严成锦一个,“已经领证了,你后悔也迟了。”
严成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骗我的吧,你怎么可能,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去网上搜呗。”闻佳音无所谓道:“舆情组删掉了一部分,但总会有漏网之鱼。”
“虽然很少有人提起,但这不是个秘密。至少在‘八达集团’不是。”
严成锦的喉结艰难地滑动一下,“可、可你,你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因为我就是正常人。”闻佳音说:“人和大猩猩的DNA也只有百分之一的区别,我只是听不见而已。”
她始终风轻云淡的,似乎‘听不见’确实不是一件大事,严重程度跟起倒刺差不多。
她对严成锦说:“走吧,和我去一趟医院。这么大个喜事,得让我爷爷知道。”
严成锦愣了一会才追上来。
他看闻佳音的耳朵,又觉得这样不礼貌,于是改看她的脸。他说:“对不起。”
闻佳音不解,“什么?”
严成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对不起’,但他就是觉该道个歉。他含混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就是,所有。”
闻佳音突然停下来,定定看着他。
他看起来很难过,好像听不见的是他一样。
闻佳音叹气,“看吧,你果然很老实,又好欺负。”
严成锦其实见过闻八达。
有段时间,‘八达集团’的董事长常出现在新闻里,或者出席某个经济论坛,
或者去山区建希望小学。
印象中他个高大健壮的老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能靠身下起伏的智能床垫来防止生褥疮。
“这位是‘八达集团’董事长闻八达先生,也是我爷爷。”闻佳音给两人介绍,“董事长,这是我丈夫,严成锦。我们刚刚领了结婚证。”
闻老爷子年轻时双眼皮很深,上了年岁后,这道很深的褶皱有些下垂,遮住大半个眼睛,经常让人分不清,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严成锦头次见家长,又是这种情况,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爷爷好。”
“他才也不好。”闻佳音说:“他很坏。”
“他脾气很坏,是个老顽固。人在他眼里从来不是人,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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