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爷子有些惊讶,又听他说:
“我家确实不是豪门,我爸妈走的也早,但他们在一起时就是这样的。为对方忍让,也为对方勇敢。会埋怨彼此,也对彼此最偏心。”
“结婚,不就是这样吗。”
“而且,我不会后悔。”
“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退,也不后悔。”
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不会后悔的。”
“……闻间间,真是会捡漏。”严老爷子露出个不易觉察的笑,但很又严肃起来,“说得倒是好听,你最好说到做到。”
两人聊了一下午,闻老爷子说得慢,严成锦听得认真,一老一少相处倒也和谐。
天快擦黑时,闻佳音来了。
她边讲电话边进来,语速很快,声音压得很低。她看见严成锦有些意外,“你还没走吗。”
“我在这陪——”
严成锦指着病床,闻老爷子已经放下床垫,平平整整躺了下去。他只好改了说法:“我在这看老爷子睡觉。”
说完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好在闻佳音没追究。她朝空气里嗅了一下,问:“什么味道?”
严成锦做贼心虚地把垃圾桶踢到桌子下,藏起里面的烟蒂。可闻佳音鼻子实在灵敏,竟一路闻了过来。
她站在严成锦眼前,盯着他看,“这是什么?”
严成锦紧张地咽了口水,却见她拿起身后的保温桶。
保温桶功效很好,里头的汤还冒着热气。严成锦忙招呼她,“吃晚饭没有,这里有鸡汤。”
闻佳音叹:“好香啊,哪里买的。”
“我熬的。”严成锦说,“想给老爷子补身体的。”
闻佳音神色暗淡下来,“爷爷没法吃饭。”
“去年春天,我们去内蒙吃羊,他自己可以吃半只。”闻佳音有些难过,“现在他只能吃流食,严重时还得插鼻饲管。”
想起下午老爷子说一句话喘三回的样子,严成锦也不落忍。他才想安慰几句,文闻佳音已经捞起个鸡翅膀啃了起来。
“看什么。”闻佳音理直气壮道:“你熬都熬了,不吃浪费。而且我没吃晚饭,午饭也没吃多少。”
“……我也没说不让你吃。”严成锦说:“这个鸡是老母鸡,肉比较柴,不太好吃。”
“不可能。”闻佳音又捞起个鸡腿,“世界上没有不好吃的肉。”
“哇,这汤真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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