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礁眨了眨眼,看向妹妹:“犯众怒?”
海棠点头:“是呀。你看,王叔是老汗王的兄弟,支持他上位做了汗王,几十年来没少为他征战,连唯一的儿子也是因为老汗王要攻打咱们大楚,才会被俘虏的。王叔出了这么多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老汗王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王叔手下的兵马和财产转给了别人,王叔麾下的心腹将领,居然连儿女亲事都不能做主。这是不是太凉薄了些?关键是,胡人王公名下的军队与财产,是汗王一句话就能剥夺的吗?如果老汗王在位几十年,有足够的威望去做这种事,那新继位的小汗王呢?”
海礁慢慢地回过神来了:“这种事确实犯忌讳。若是胡人王公贵族名下的兵马财产这么容易落入他人手中,当初老汗王也没必要非得娶了新汗王后,才能占据汗王后娘家父亲留下的兵马与财产了。”
不过,就象妹妹说的,老汗王有足够的威望,又找借口把人拘在跟前,外头重兵围着,王叔麾下只有心腹在身边,不想答应也只能答应了,否则天知道老汗王会怎么处置他们?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得等到重获自由后,再算后账。
只是老汗王能这么做,新上位的小汗王就没这个威望了。倘若小孩子家不懂事,以为父汗能做的事,自己也能做,那就是自找麻烦。
海棠道:“老汗王这么做,表面上看起来象是解决了眼下的祸事,让王叔一派无力再与新汗王相争,可长久来看,恐怕是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海礁冷笑了一声:“那是当然了。老汗王已经死了,能不能守住他给新汗王留下的产业,就要看新太后的本事了。可这新太后与王叔有杀父之仇。倘若两派实力相当,她为了儿子兴许还能隐忍几年;如今她儿子占了上风,顺利继承了汗位,兴许她就会生出骄狂之心来,觉得王叔一派可以任他们母子拿捏了。说不定,她还要借着儿子的名义,继续抢夺王叔麾下的兵马与牲畜财产……”
一旦她做出这种事,王叔一方岂会坐以待毙?只怕连其他王公贵族,也会对小汗王母子俩生出不满来。
既然他们母子能轻易剥夺王叔的兵马与财产,那就能对其他王公贵族做同样的事。这坏了规矩,不能容忍,否则谁能安心?
海棠笑道:“这么一来,胡人本没有内乱的,也要重新生出内乱来了。如果新汗王与汗王后想要派兵攻打大楚,就要提防王叔一派暗中背刺。如果他们改派王叔去攻打大楚,王叔就得提防他们事后会找借口再夺兵马财产。”
海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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