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纸笔,写下了金家的详细地址,便递给了海棠。两人约定了在长安见面,这才分开了。
海棠自去收拾行李,彭玉琪则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第二天海家人出发了,她才出现在前院送别友人。
金镇抚一直陪在外甥女身边,面上带着貌似亲切和蔼的笑容,两只眼睛却紧紧盯着海家队伍里的海礁,连年纪差了十多岁却相貌俊俏的海长安都提防上了,生怕彭玉琪跟外男多说一句话。
海长安与海礁都察觉到了金镇抚的戒备,弄明白他的想法后,两人都有些啼笑皆非。
海长安骑马出城后,笑着凑到海礁身边问他:“二叔觉得彭家小姐挺好的,待你也挺和气,你真没点儿想法?”
海礁没好气地瞥了海长安一眼:“二叔就别说笑了,你还嫌不够乱么?人家姻亲间的事,咱们外人何必掺和?!”
海长安笑笑,道:“我这倒也不是胡说。老彭为人挺好的,家风也正,他教出来的孩子靠得住。倒是金家如今的当家人不怎么样,势利眼都没长对地方,想钻营也钻营不到正路上去,白瞎了老一辈打下的好根基。可惜老彭是个感恩念旧的好人,万一真个被金家说服,把独生女儿嫁过去了,岂不是毁了孩子一生?那还不如便宜了你。至少二叔知道你是个实诚人,绝不是眼高手低的废物!”
海礁想起海长安在长安和甘州城都住过挺长时间,应该对彭金两家都有所了解,便问:“二叔认识金家人?怎么从前没听您提过?”
“前恭后倨的势利眼,提他做什么?扫兴!”海长安不以为然地说,“他家老爷子倒是个实在人,可惜娶妻不贤,祸延三代。彭同知还感激岳母当年没有因为他家道中落了便毁婚背约呢,却不知道那是金家老爷子做的主,明明出征在外,还特地接连写了好几封信回家,就为了嘱咐这件事,否则金老太早就给女儿另外挑好人家了。可惜金家老爷子去得早,唯一肖父的女儿彭夫人今年也殇了,现如今的金家已经不剩几个实诚人,乌烟瘴气的。老彭在甘州待得久了,不知道岳家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就把闺女送过去了。那孩子在金家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糟心事儿呢!”
海长安还记得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金镇抚是怎么装作亲切的模样来结交自己的,父亲去世后,他被官职低微的海西崖收养,金镇抚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就立刻露出了嫌弃疏远的表情,在街上遇到他,也要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海长安那时平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势利眼”,从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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