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等回院后喝口热茶就好了。”
客院里的供给是另外划出来的,不在别庄主人削减开支之列。海家人住了一晚,没感觉到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因此崔婶也没觉得有异,这时候听了马氏与两名老仆妇的话,才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咋回事?姨太太何至于此?”
两名老仆妇对视一眼,都黯然低下了头。
马氏道:“额们先回屋去,有事等额见了大姐再说。”又嘱咐两名老仆妇,“方才你们跟额说的,别告诉旁人,若是传到那人耳朵里,吃亏的还是大姐。”
两名老仆妇连忙应下了。
马氏带着崔婶回了院子,却打发海棠去别处:“等客人走了,额们就要出发,你若想到处逛逛,就抓紧时间。”
海棠挑了挑眉,装作乖巧的样子应了,转身出门。
她也不着急,反正过后怎么都有办法打探到消息的。能让祖母马氏犯愁至此,应该是她大姐周马氏的夫家那边出了问题。可周家新近搭上了皇帝的心腹陶岳,周太后与皇帝的关系也缓和了,在朝中处境大为改善,能有什么烦恼呢?涉及到陪嫁庄子缩减开支,莫非是财政上遇到困难了?那就是周家的家务事了。马氏替姐姐发个愁就行,却用不着海家人多操心。
海棠在院子门口犹豫了一下,抬脚转向了隔壁的院子。
谢文载、曹耕云与陆栢年都到前院会客去了,被留下来照看伤者的小厮崔小刀正在下房里熬药,房间里的伤者还在沉睡不醒。
海棠在厢房门口掀起棉帘,有些好奇地探头往里张望了几眼,见那昏迷的少年在炕上没有动静,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昨晚上人多,天又黑,她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杀人案的幸存者,只知道他伤得不轻,身上沾了很多血。如今得了闲,她就忍不住过来看了。
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那些来历不明又训练有素的杀手,为何要杀死他一家?
少年双目紧闭地躺在炕上,眉间紧锁,面色惨白,右眼一侧有一个刚刚结了痂的伤口,差一点儿就伤到眼睛了,此时涂了黑黑的药膏,看着颇为可怖。不过药膏的黑越发反衬出了他肤色的白晳,看起来简直白得透明,似乎是个长年不出门不晒太阳的文弱少爷,可偏偏他人又长得很瘦削,半点不象是被娇养大的。
海棠将视线挪向他露在棉被外头的半只手,手指又瘦又长,皮肤却十分粗糙,还有好几处生了冻疮。这就更不象是娇养大的孩子了,只怕长年生活在西北边城里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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