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礁摇头:“我们只是边城来的小人物,如何能知道宫中太后与妃嫔之间的关系?这种话说出来,同样会引人怀疑。要是他跟爷爷、表叔公或庄爷爷他们提上一句,我们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兴许花点水磨功夫,他迟早会被我们说服,可那要耽误多少时间?趁现在孙家杀手还未走远,我们赶紧说服他开口,也好让庄爷爷他们及时把人抓住。如此一来,金嘉树自然会信服我们,也会甘心接受周家庇护。将来他把这些事告诉许贤妃时,许贤妃也就不会再误会周家了。”
他费了不少功夫,才让周家这辈子的处境有所改善,连带的让海家人也过得更好了。他如今实在不想再冒什么风险,就怕周家又无缘无故跟什么贵人结下了仇怨,一不小心,就导致了上辈子颍川侯世子之死连累周大将军丢官那样的恶果。
海礁对妹妹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只当不知道就行。事后金嘉树也好,家里人也好,要怪也是怪我。是我做了无礼之事,要打要骂要罚都随爷爷去,但我必须求一个安心!”
他只请求妹妹帮忙准备一点小道具,比如用来刻章的萝卜,用来加热印泥的蜡烛,还有些小刀、笔墨之类的东西,连装印泥的容器,也没有漏下。
海棠边听边暗暗点头。
很好,哥哥看来是懂得怎么偷看信件的,想必上辈子有不少相关经验?
她还能帮忙把印泥中掺和的香料补上,刻章也能帮得上忙。
但在真正走到这一步之前,她还有别的建议。
海棠拉着海礁去了隔壁院子。长辈们已经离开,崔小刀又扶着金嘉树吃过热粥,喝了重新温热过的药,就洗碗去了,厢房里没别人在,金嘉树仰躺在炕上闭目休息,正好方便了海家兄妹来问话。
金嘉树听到了动静,睁开眼转头望了过来:“海小姐?”他又看向海棠身后更高大的海礁,“这位……是海少爷?”
“这是我哥哥。你现在穿的就是他的衣裳。”海棠在炕尾坐下了,瞥见金嘉树将那件袍子放在身侧,看起来是随手为之,其实右手一直在被子下方紧紧拽住了袍子的一角。
海礁只扫了袍子一眼,倒是认真端详了金嘉树好几眼,仔细观察了对方的长相,方才端了张凳子过来坐下:“我叫海礁,礁石的礁。你是金嘉树对吧?你几岁了?我管你叫一声金兄弟,可以么?”
金嘉树被海礁这记直球震住,随即笑得有些僵硬:“海少爷,我姓许,不姓金,你记错了。”
“我怎会记错呢?”海礁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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