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会试,最终只考了个同进士。虽说靠着家世,他在官场上倒也顺遂,但还是会被进士们歧视。他索性就辞官回家,靠关系在军中挂了个闲职。
周晋浦比父亲还不如。父亲虽然未能继承父辈在军中的职位,却也在科举上有所成就,能出仕为官。周晋浦却从小就不爱读书。马老夫人也宠溺孙子,由得他荒废学业,如今都快四十岁了,儿子都准备入军中历练了,他还只能在府学混日子。别人念着他年幼失母,不忍多加责备,反倒把他纵得越发纨绔起来。
周世功一直为这个儿子不成器而烦恼,眼看着继室周马氏所出的儿子周晋林老老实实按照家族惯例,入边军任职,还凭军功升到了六品,原配所出的嫡长子周晋浦却连出仕都希望渺茫,心就开始偏了,认为自己应该多为自幼失母的嫡长子着想。
正逢长安城中,玻璃作坊名声大振,周晋浦在府学不知听了同学什么话,回来就跟家里人说,想要开个玻璃作坊,挣些私房钱。哪怕他在府学学不出成果,将来也有望捐个例监,入国子监读书,熬上几年,就可以授官出仕了。有周家在背后支撑,他还怕升不到六品,被同父异母的弟弟给比下去吗?
他还在继祖母马老夫人与父亲周世功面前说,他不用家里花钱帮他捐例监,自己就能挣到这个钱,还能养活妻儿,绝不是别人口中的废物。
马老夫人一味夸他有志气,同时阴阳怪气地说他不是废物,都是有人不怀好意,故意中伤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拿眼睛去看儿媳周马氏。
周世功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答应从公中拨银子帮他建作坊,又再私下劝妻子周马氏要对孩子宽容些。什么话都没说过的周马氏憋屈不已。
马老夫人又找人私下接触了长安玻璃作坊的匠人,说动其中一名优秀的学徒答应跳槽过来,为周晋浦主持玻璃作坊事务。
直到这里,周马氏都一直是坐壁上观。她又不管家,每月靠月钱也能过活,公中要为继子的作坊花多少钱,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觉得这么做有撬边军墙角的嫌疑,却也知道凭公公生前的威望,就算事情暴露,军中有怨言,对周家三房而言,也是不痛不痒的。她什么都没做,就要背上恶言中伤继子的黑锅,若真的说了什么,岂不是越发要被人泼污水了?因此她便袖手旁观了。
谁知继婆婆马老夫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建作坊的钱有了,人手也有了。
马老夫人从前自养母处继承来的庞大遗产中,就有大批经商的人才。虽说这几十年里,马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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