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无奈地对马老夫人道:“母亲熄怒,马氏应该没有撒谎。想必是儿先前招揽的玻璃匠人知道自己要离开作坊了,在人前露了行迹,叫人看出来了,这才走漏了风声。儿知道海家妹夫与那几个大食玻璃匠人相熟,到了长安后,那几个匠人曾做东请他吃酒,想必是那时候,他才听说了。不过他一向行事有分寸,不会故意与我们周家过不去。若非母亲要马氏拿出别院建作坊,想必海家人是不会惊动老军师的。”
马老夫人有些怀疑:“你真见到海西崖与那些玻璃匠人见面了?海西崖不过是在肃州主持了一年的玻璃作坊,与那些大食匠人也没相处几个月,怎的就能与他们那般亲近了?若果真如此,当初我们何必费力气从长安玻璃作坊里挖人?直接去找海西崖打听烧玻璃的配方,不是更省事?!”
周世功无奈地说:“母亲,这事儿是儿亲自去查的,岂能有假?只是海家妹夫与儿素来关系平平,他又与长房大侄儿、三侄儿相交多年,儿没有把握,他在知道这件事后,会在长房面前为儿遮掩。”
难道他不知道连襟海西崖也知道秘方吗?可他根本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呀!说到这里,他又一次埋怨继母:“若是母亲当初没有选择马氏陪嫁的别庄做作坊选址就好了。没有嫁产过户之事,就不会惊动海家。”
“你这是在怨我了?”马老夫人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当初我选定这个地方,你也是同意的,还一直催你媳妇将别庄过户呢!你自己拿的主意,如今倒反过来怪起我来?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学会推卸责任了么?!”
周世功闭嘴了。他有些后悔方才说话太直,其实他也知道,继母是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他就算跟她说道理,也只会换来她更多的指责。他除了忍受,还能如何呢?
然而周马氏却看不得丈夫挨骂:“阿家,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您一个人的主意。老爷只是碍于孝道,才无奈听从您的吩咐而已。如今事情出了岔子,族人怪罪下来,您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怎能把责任全都推到老爷头上?难道老爷孝顺您,还孝顺错了么?!”
马老夫人瞟了她一眼,冷笑道:“是谁的错,你男人自己心里有数。他都没开口,你替他打抱哪门子的不平?!我还没罚你呢!这事儿归根到底是你娘家那边走漏了风声。不过就是一个庄子罢了。你要是自诩为慈母,怎能对阿浦如此吝啬?连个庄子都舍不得给他?!若你早早将庄子过了户,没跟你娘家妹子诉苦,事情怎会闹到这个地步?!”
周马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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