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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吃过点心,便起身给彩绢使了个眼色,让她随自己走到门边无人处,眼角瞥见海礁起身参观起了屋子,便压低声音将方才进来的路上察觉到有人窥视之事说了,问:“我和哥哥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人,只知道他进了东路第二个院子的门,不知那里是谁住着?”
彩绢面露惊愕:“这……表小姐确定是东路第二个院子么?可那里是客院……”
海棠有些意外。周家三房的祖宅,东路第二进院子竟然不是自家人住的,而是辟作了客房吗?
彩绢便告诉她,东路第一进是亲兵护院们的住处,又划出三分之一的面积做了车马棚,第二进是招待客人用的客院,这两个院子都算在外院范围内,第三进才是大少爷周晋浦一家住的大院子,其实本身就是个三进的院落,十分宽敞,房屋也多,还有单独的侧门通向夹道,直出大门。
周家三房的客院曾经招待过许多贵客,但近年来,除了京城姑太太家打发回来给马老夫人请安的颍川侯府家人以外,就只有二老爷周世成的同袍或下属来长安公干时会来借宿了。眼下客院里正好有一位新客人在,是前日入住的,乃是周世成在岷州卫的旧部遗孤,前来长安办事。二老爷写了信来,马老夫人便热心地把人留在了家里。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别说周世功,就是周马氏都不会多言。
海棠眨了眨眼:“这个客人多大年纪呀?”前天入住的?时间这么巧……
彩绢回答:“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吧……跟大房的孙少爷差不多大。孙少爷倒是有心与他结交,但老夫人嘱咐过,让他别打搅客人,说是客人来长安有正事要忙,没空与人玩耍。”
这个岁数就更巧了。
海棠抬头看向海礁,他不知几时走到了彩绢身后,已把两人方才的对话听了个全。
海棠笑道:“客院里若是只有这个人住,方才该不会是他在偷看我们吧?他这样挺古怪的,不知是什么性情为人。他姓什么?叫什么?来长安有什么正事要忙呀?”
彩绢想了想:“记得是姓张……他老子娘都死了,家里的军职叫他叔叔占了去,他眼看着就要成|人,却没了生计,想要来长安找他父亲生前的旧识打点打点,无论是哪里的卫所,只要能进入军中就行。老夫人那边虽招待他住下,但还没来得及替他找人,如今要装病,也没法替他操心了,估计要留他在家里过年。
“老夫人还派人来叫太太给客人做新衣裳呢,太太推说病了,老爷便将对牌交给了大少奶奶,让大少奶奶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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