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去练一会儿武艺。
她热身才热了一半,便听到海礁的脚步声走近了,感觉似乎心情有些沉重。她心中暗暗纳闷,一听到海礁敲门,就立刻打开门放了他进屋:“哥哥这是怎么了?表叔公跟你说了什么坏消息吗?”
“没有什么坏消息。”海礁在桌边坐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表叔公告诉我的事,跟你先前与我说的差不多,只是多了许多细节。他老人家知道我关心金家案子的进展,因此特地多说了一些张平贵招供的内容。不过我想问起周家三房的事,他就不肯说太多了,只是随口聊了些旁枝末节罢了。”
“如果只是这样,你为何是这副表情?”海棠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表叔公不肯说太多周家三房的事儿,这不是正常的嘛。如今镇国公府上下都更重视孙家人的阴谋和周淑仪母女俩的背叛,还有西北边军中与孙家有勾结的内鬼等等,那可是关系到周家全族安危与前程的大事!
“至于金家的案子,凶手都已经全数落网了,背后主使者、作案经过和证据也都非常清晰,他们自然不会太过上心。若不是张平贵还有用处,他们还得再审问下去,只怕如今人都要移交给长安府衙了。后面审讯、判刑、上报之类的事,周家明面上不会再干涉,全交由知府去处理。就算表叔公现在不提,你早晚也能从别处打听到,所以他才不打算再瞒着你。”
海礁抿了抿唇:“张平贵大约也清楚这一点。他就盼着能在镇国公府多待些时日,不想被移交到府衙去,生怕去了府衙大牢,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先前府衙大牢里那六个杀手是怎么死的,府衙至今都没有查出真相。张平贵本人也只知道,这事儿是杜伯钦那边安排的,却不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办的。
“杜伯钦如今还好好地做着长安前卫指挥使,周家没有撤他的职,张平贵如何敢冒险?因此,如今他招供起来也是吞吞吐吐的,不肯爽快交代。为了拖时间,他明知道镇国公更想知道孙家与内鬼的事,却拿周家三房的琐碎消息来搪塞。偏偏这些事又都与周家族人有关,镇国公府的人只能耐下心听着,心里憋气得很。”
海棠挑了挑眉,心中猜到了几分:“周家三房那边还有什么夭蛾子吗?居然能让哥哥心烦?”她以为海礁对姨奶奶周马氏并没有多少情份呢。
海礁却苦笑了一下,叹气道:“倒不是什么夭蛾子,就是……当初张平贵伪装成周世成旧部遗孤,进入周家三房之前,马老夫人对于他的身份,有过一些考量……”
照张平贵本人的说法,他本来没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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