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谨慎地开始向周文君与彭玉琪打听方才唐兰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周文君与彭玉琪都挺喜欢她这个一路从甘州同行而来的小妹妹,对她并没有任何隐瞒。她想知道,她们随口就说了。
正如她们先前形容的那样,唐兰很是唐突又无礼地说了贬低她们的话,觉得她们虽然有高官显宦的父亲,却长年累月住在甘州那种边陲乡下“小镇”,过着清苦的生活,不但见识浅薄,而且连教养都比不得自己这种生活在长安大城里的官家闺秀。
唐兰很不忿,周文君在大楚闺秀婚嫁市场上比自己的姐姐唐蕙更受欢迎,更不忿彭玉琪能得到金善的喜爱,却冷漠无情地拒绝了他。
周文君因为唐兰的言论而生气,但并不是因为她贬低自己的见识教养,而是气愤于她竟然敢对彭玉琪的终身大事说三道四。
金善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他自己不够优秀,得不到彭玉琪的青睐,怎么就成了彭玉琪的罪过?!况且这种事完全就是彭金两家的事,与唐兰有何相干?她周文君因为是彭玉琪的朋友,才会把人搭救出金家这个泥潭,唐兰又是以什么立场在此多嘴?金善是她什么人哪?!
周文君气愤地道:“若不是见她只是个小孩子,方才我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祖母怎么就喜欢这种不讲道理的小辈呢?!我哪里不比她乖巧讨喜了?!若是祖母喜欢年纪小的,三叔家的华君和四叔家的雪君,哪个都比她可人疼呀!”
彭玉琪苦笑道:“这都是我的错。方才唐兰一提金善,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又是个替金家说好话的。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觉得金善好,反正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海棠眨了眨眼,转头问周怡君:“你方才说过,金家有个女儿嫁去了唐家是吧?她很会讨好周二夫人?可看起来她在唐家挺有面子的,居然连最受宠爱的唐兰,都愿意为金家说好话?”
周怡君也有些吃惊:“这是为什么呀?唐兰的性子可不象是会好心替人说项的。金善怎么就这样讨她喜欢了?”
周文君叹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有传闻说,唐兰的姐姐唐蕙很喜欢金善的诗作,把他所有诗词都收集起来了,还不肯错过任何一个他会出现的宴会。唐家本是指望唐蕙能说一门好亲的,哪里看得上金善这等徒有其表的后生?自然是苦劝唐蕙了。唐蕙说他们都误会了,自己只是喜欢诗词而已,而她认识的人里,就数金善文采最好,她才会更留意他的诗作。前些日子,又有消息说金家有意亲上加亲……”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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