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人心情沉重的话题,海西崖不想在家人面前提起。
他觉得妻子马氏跟着自己受了许多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乡,日子也算过得安稳,实在没必要让她为不相干的事烦心了。反正以他的身份地位,西北边军的统帅要如何解决内忧外患,京城来的帝王心腹又要如何争权夺利,都不是他能过问的。说出来,不过是让妻子跟着烦心罢了。
海西崖便含糊地一言带过:“这两个月长安出了那么多事,又抓了那么多奸细,连周家的女婿都背叛了,天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镇国公要专心处理这些奸细,也是正理,总不能让京城来的人看了笑话。”
马氏顿时严肃起来:“这话很是。这些奸细要是不抓起来,暗地里也不知会做多少坏事!留着他们,额们就休想有太平日子过了!”
这个话题暂时就这么混过去了。不过海礁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家爷爷与表叔公这两位长辈:“如果镇国公府有意要将残存的孙家耳目一网打尽,还是尽快动手的好。倘若真等到京城来人,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呢。万一当中有孙家的党羽,存心要护着那些奸细耳目,镇国公府就不好再抓人了。就算有证据也没用,因为他们是为孙阁老办事的,不是外敌,明面上边军没有抓人的理由。”
谢文载知道海礁这是在提醒他,若镇国公府同意让“金嘉树”为饵,就该早日开始做准备工作,挑选适合的替身和行动的场地,并想办法把金嘉树本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谢文载冲着海礁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又对海西崖道:“衙门那边,表兄暂时不必太担心。不管来人是京中哪位将军,他既是皇帝心腹,更有可能是来打探周家的消息,监视边军动向的,夺权的可能性不大。虽说眼下西北边境承平,暂时没有大战,可真要执掌西北边军,没有足够的军功,是无法服众的。太平时节,哪里有大战的机会让他立功?等到真有大战……”
他顿了一顿:“……他若想前往边境参战,并获得足够的军功,没有充足的准备,是不可能办到的。至少,他也要带足了能辅佐他的下属,还要有一支会听令行事的军队……这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办到的事。皇帝若真有意让心腹来谋夺西北军权,后续自然会显露出更多的迹象来。到时候,镇国公自会想到法子去应对。”
谢文载这么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情都稍稍放松了些。只要来接替周四将军职位的人不是一上来就夺权,让镇国公府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出应对,他们相信最终的结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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