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崖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正准备要离开长安城出差去外地呢,哪里顾得上留意这些琐事?他随口答道:“涂将军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但不难相处,说话行事也颇有章法。这样的上司就算不错了。他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好了。等他搬进新宅,我们再送上贺礼便是,旁的你打听那么多做甚?别叫他误会了,以为咱们长安的官儿都在暗地里监视他呢!”
马氏哂道:“哪个要监视他?不过是想着他千里迢迢到长安上任,明明只带了四个随从,却要租三进带花园的大宅子,估计还有家眷在后头。到时候额们还不是得跟他家的女眷打交道?额提前打听打听又咋了?世上的上司太太,也不是个个都象周四夫人一般和气厚道好相处的!万一遇上个爱刁难人的,吃苦的还不是你老婆?!”
海西崖咳了一声,低头认错,乖乖承认妻子的话有道理,妻子打听得对。然而要他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那是不可能的。他近日真的很忙碌,衙门里的人也不怎么议论上司家眷的事。
马氏见状,便抛开海西崖,只去跟孙子孙女讨论此事。
海礁已经入学长安后卫卫学了,功课都能跟上,老师的评价也不错,只是天天都要上学,感到有些受拘束了,正不自在,听说祖母想打听涂荣家眷的消息,便自告奋勇说:“我去寻周奕君问问。镇国公府必定有消息渠道,知道涂荣家眷走到哪儿了。”
马氏闻言忙道:“好孩子,你愿意帮阿奶就太好了,但也不必太上心,还是学里功课要紧。等闲暇无事时再帮额打听就行。”
海礁摆摆手:“没事。我平日里也要去寻周奕君说话的,得空还会借镇国公府的校场练习骑射,不象学里的大校场那么挤。到时候我顺便问问就是了。若是周奕君不知道,那我就没法子了。”
然而这就让马氏感到很满意了。她自己也会跟其他陕西都司衙门其他属官的家眷保持联系,交流情报的。
倒是海棠这边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周文君很快就要出发离开了,近日都在忙着收拾行李、辞别亲友,顾不上交好的闺蜜们。不过周雪君每日养伤无聊,做针线又太伤眼,近日除了看书打发时间,就是给亲近的姐妹与友人写信消遣。海棠正是最常与她通信的人之一,虽然可以试着从她那儿打听一些消息,但周雪君毕竟年纪还小,父母不在身边时,只怕镇国公府的长辈们也不会在她面前说起涂荣的事,收效应该不大。
不过海棠也不着急。涂荣人都已经上任了,至少也要在长安待上几年,他的家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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