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功态度消极,但海礁又岂是会轻易认命的人?姨祖父不肯见他,大不了他硬闯就是了。事关重大,就算他失了礼数,姨祖父难道还能打死他?!只怕周世功这位老儒生不是他这个长年练武的半大少年对手……
就在海礁硬闯进周世功书房的时候,海棠也来到了正院边上的小跨院,见到了同样卧病在床的周怡君。
周怡君已经有几天没给海棠写信了。她在上一封信里完全没透露自己家中出了什么变故,只道开春后天气变化,祖母身体有些不是很好,她要帮着料理家务,因此暂时不打算出门玩耍,从而避开了姐妹们的聚会邀请。若不是海棠今日上门,还不知道她也生病了。
周怡君一见海棠,也忍不住掉了眼泪:“海姐姐来了?想必也听说了吧?姐姐还是回去吧,不要再管我们,免得受了牵连。”
“说什么傻话?!”海棠白了她一眼,便往她炕边一坐,“你这是怎么了?也跟姨奶奶似的,为那事儿急得病了?”
周怡君坐起身来,海棠连忙往她身后塞引枕。丫头上来帮忙,向海棠告状:“我们姐儿这几日愁得茶饭不思,为了照顾太太,才勉强吃了点汤面下肚。昨儿听说大爷那边闹起来了,大奶奶吵着要和离,连儿女都不管了,大爷不肯放人,夫妻俩闹了半天,合府都不得安宁。姐儿过去劝架,结果反被大爷大奶奶一起骂了回来,心里想不开,一夜没睡。从昨儿晌午到现在,就只喝过小半碗汤而已!”
周怡君嗔了丫头一眼:“啰嗦什么?海姐姐来了,你连茶都不上,这也是待客的礼数?”
丫头哂道:“我这就端茶去,只是表姑娘在正院里才吃了茶过来,也不在乎这一杯茶,心里怕是更盼着姐儿能赶紧好起来呢!”
丫头说完就出去了,周怡君红着脸对海棠说:“这丫头是跟着我从宁夏中卫回来的,平日里被我宠坏了,没规没矩的,海姐姐别跟她一般见识。”
海棠叹道:“这丫头是个忠心的,人也聪明,知道眼下什么才是重点。亲人之间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赶紧先解决了眼下的困难最重要。”
周怡君叹息:“海姐姐既然已经在祖母那里听说了,又何必再说这些宽慰我的话?祖母一直在后悔,没有早些为我定下亲事,如今想要随便找个宽厚的人家打发我出阁,也是不成了。我心知祖母是为了我好,再无半点怨言,只可惜了弟妹们……他们年纪还那么小,自小生在宁夏,没少吃苦头,从来没见识过长安的好日子,怎的就要跟着受连累了呢……”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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