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这是后悔了?可若是后悔,她完全可以回头的。是她自己选择出走长安,认了旁人为养母,又嫁进了周家三房做填房。她自己选择了后来的丈夫,就没理由再执着从前舍弃的未婚夫了呀!
谢、陆两位长辈无法理解马老夫人的想法。海礁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来不知道,颍川侯府祖上还有过这样的故事。如今看来,这个秘密上辈子大概根本无人知晓吧?
他不由感叹:“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小妹当真心细如发,思维敏捷!”
谢、陆二位也回过神来,纷纷微笑着赞道:“确实,棠棠确实聪明。方才想到马老夫人的身分很有可能是京城显赫人家里被逐出家门的女儿,如今又发现了马老夫人母女对颍川侯府爵位过分执着。这两件事都很关键。若不是棠棠提醒,兴许我们就忽略过去了。”
海棠腼腆地笑了笑:“我这也不算什么,就是忽然想到的……”
马老夫人早年处处暗示自己是京城来的大家闺秀,比长安城里的官家千金们更有资格成为周家大将军的妻子,再加上她手里有内府出品的黑檀描金梳,那完全可以推测出,她真有可能是京城显贵人家的千金。可这样的千金为何会离开家人,跑到长安来做人填房?肯定是家里出了事的缘故吧?可她行事也不算低调,还大大方方嫁给周家三房老太爷,做了多年的诰命夫人,看着也不象是逃跑的钦犯,估计不是罪官之女。这么一来,她大概率就是海棠所说的“被家族驱逐的弃女”了。
海棠其实知道这个逻辑并不十分严密,但她自己知道答案,就这么编造了理由,引导其他人朝那边想,也没人能挑得出错来。
不过,考虑到表叔公谢文载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也不想给他太多时间,免得他发现了自己话中的破绽,便立刻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正题:“如今看来,马老夫人很可能真的就是这个下落不明的宗室女。只是要查明她的身份,恐怕还得从京城那边想办法。光是我从两把梳子上看到的内府印记,还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世。”
谢文载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道:“这件事……还是先禀报镇国公吧。无论是打听京中失踪宗室女的消息,还是要找马家人打听马老夫人的出身来历,有镇国公出面,总是要方便些。”
海礁忙道:“姨祖父不许家里人把这件事告诉镇国公府。这些天外头也没听说有什么传闻。若不是唐蒙悄悄提醒我,我还不知道周家三房出事了呢。镇国公府这些天一直没有动静,想来还不知道实情。”
谢文载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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