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树心中感激之余,也清楚这只是在说笑。
他怎么可能去考武举?!且不说他本就是举人之子,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文章科举之道,长安城里多的是从小习武的好手,他一个文弱少年,指望拜个师父专心学几年,便能与那些好手相比了?还不如做梦比较快!
他只能说:“我觉得自己更适合从文。我这小身板哪里是考武举的料子?我连三丈远的靶子,都不敢保证定能射中靶心呢!”
海礁哈哈笑了。金嘉树捂了捂自己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射箭时闹的笑话,早已成了朋友间说笑的谈资,他自己都不止一次以此自嘲,旁人自然也不会真的因此小看了他。
海棠无奈地看着两个半大少年嘻笑,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才问起金嘉树一个问题:“那位林侍卫是御前侍卫,会被派来长安保护你,必定很受皇上宠信吧?我那日在周家三房见他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三十上下。这等精英武官,既有本事,又有圣眷,怎么就心甘情愿来给你做教习兼护卫呢?方才你还说,他会卸下官职,以民人身份搬进你家。我猜他多半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但他这么年轻就愿意辞官,看起来还要等到你考中举人,有资格进京了,他才跟着你回去……这牺牲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金嘉树怔了怔,低头想了想:“他既是皇上的心腹忠臣,皇上有差遣,他自然是要照办的。”
海礁则歪着头道:“就算是奉旨行事,这牺牲也确实太大了些。不知皇帝许了他什么高官厚禄?你还不知道要在长安待几年才能进京。你在长安一日,他就要陪你留在长安一日,难道家人妻儿都不管了?他这个年纪,肯定已经娶妻成家了吧?父母年纪可能也大了。倘若他不是长安人士,这背井离乡、抛家舍业的,还归期不定,也未免太过委屈。”
海礁想想自己,哪怕是上辈子没功名没出身没亲人,只能给锦衣卫做个见不得光的小小密探,他也不情愿干这种长期的外差。林侍卫有功名有官职有家人,怎么可能舍了大好日子不过,跑到长安来给个小少年做教习,还要连官身都弃了呢?就算他回京后就能升官,也未必能弥补得了在外荒废时光的损失。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德光皇帝对林侍卫曾经有过承诺,可他过几年就要驾崩了,万一他死了,新君不肯兑现亡父对林侍卫的承诺,林侍卫岂不是白白在外耽误了好些年?就算他手里有圣旨,皇帝临终前也对新君有过嘱托,这风险依旧大得很。好好的官员,辞官远走多年,再回来时,只怕朝中已经没人认识他了,他什么都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