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生活,反倒不如兄长周世功养在母亲马老夫人身边,对其恭敬顺从,哪怕心有不满,也总是顾虑到外界对自己孝名的评价,不敢对继母有丝毫冒犯之处。
他默默听完母亲的话后,才道:“您做过的事,其实儿子都已经知道了。儿子在家中也有耳目,定时会往岷州传信。您别以为儿子刚从外头回来,便对家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随便您说什么,儿子都会信。您原是自己一意孤行,才会犯下大错,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您就该诚心认错悔改才是,为何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难不成母亲如今翻供不肯认罪,镇国公与都司衙门就会当您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么?
“既然改变不了结果,再多的狡辩都毫无意义,您就该与儿子说实话才是。您该不会还指望儿子听了您的话,就真的相信您是被冤枉的,冒着抗旨的风险救您出去,不惜赔上自己的前程与身家性命吧?儿子真没有这么傻。您已走到绝路,可儿子还有大好前程呢!”
马老夫人盯着儿子的脸,冷着脸伸手擦掉了面上的泪水。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已有些嘶哑了,想必是方才那一番哭诉的副作用:“你这不孝子!我是你亲娘!我生了你!没有我,哪里有你今日的风光?!如今你娘都快被人害死了,你还有闲心想自己的前程?你还有没有良心?!”
周世成仍旧表情淡淡地:“这难道不是您一直以来教儿子的道理么?什么都是假的,别把忠孝节义记在心中,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护好自己的利益。当初小妹把您的话当成圣旨一般,牢记在心,事事都照着您的吩咐来。您那时候对她一夸再夸,却骂儿子愚钝,竟敢不听从您的教导。如今儿子听了,怎么您反倒生起气来?”
马老夫人被呛住了,连声咳嗽不止,就连腹部内里的疼痛,也变得越发明显起来,叫人难以忍受。
周世成一脸淡定地伸手替她拍了拍背,又命丫头送上温水:“您就消停些吧。大嫂已经在外头了,想必大哥也会很快赶到。眼下也不知道皇上派来的人几时会进我们家的门,您的时间不多了,若有什么想说的话,还是尽快说出来的好。”
马老夫人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听了儿子的话,忍不住咬牙切齿:“你想我说什么?难不成是想问我那些陪嫁私产的事?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的东西,只给孝顺儿女,不孝的孽障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周世成轻笑了一声:“在母亲的心目中,只有这些才是重要的话,值得您临终前嘱咐儿女一声么?您骗了父亲和兄长那么多年,也骗了我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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