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载看起来感慨不已。
在今晚之前,他虽然隐约听说过些许贤妃的往事,但并不知晓,原来她刚进宫不久,就因为奉周太后之命前去坤宁宫给吴皇后送东西,阴差阳错地撞上了那场大火,还与吴皇后身边的宫人一道,助受惊早产的吴皇后生下了七皇子,而后又与宫人一道护送七皇子前往慈宁宫避难,十几年来,一直都在精心照顾着吴皇后留下的幼子。
曹耕云与陆栢年也同样在感叹:“怪不得这许贤妃原本不过是区区宫人,听说也不是什么绝色佳人,竟然能得皇上另眼相看,原来是这等忠良义勇的女子!周太后明知道七皇子还活着,却也愿意让许贤妃服侍皇上,并为皇上生下八皇子,就有了解释!”
“是呀,若不是许贤妃封妃受宠,又生下八皇子,吸引了孙贵妃与孙家人的目光,只怕七皇子早就被发现了。那时候孙贵妃正风光无限,手握大权,又岂能容吴皇后之子存活于世?!吴皇后的幼子能保全,不但多亏了太后娘娘的护持之恩,许贤妃亦有大功呀!”
曹、陆二位感叹完,曹耕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既然七皇子也在慈宁宫中隐居,想必吴家幸存者是知情的吧?怪不得太后娘娘送他们出宫后,一直让他们住在承恩侯府中,不许出门,也不许见外人,去岁更是直接把人秘密送到长安来。这是怕他们走漏风声呀!幸好他们也懂得事情轻重,哪怕到了长安后,无人拘着他们,也不曾说出七皇子的事。否则当时城中还有孙家的奸细,一旦把消息传回京中,岂不是要酿成大祸?!”
陆栢年点头赞同。
谢文载迟疑了一下:“归夫人母女是否知情,我不知晓,但吴珂多半是心里有数的。方才我问过他了,他承认在宫中那几年里,他曾经给七殿下做过伴读,与七殿下一同接受慈宁宫博学女官的教导。我看他的功课,根基打得挺牢,但似乎不是文人读书的路数,更侧重诗赋与史书,大约就是这个缘故了。”
因为从前教导吴珂的人,并不是惯走科举之道的宫廷女官,所以吴珂写起文章来,总有些挥之不去的脂粉味儿,偏偏又能引经据典,还常常以史为鉴,颇有些高屋建瓴的意味。谢文载总好奇这个学生到底是跟着哪位先生读书的,如今才算是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宫中女官教导吴珂的路数特别,而是他仅仅是七皇子的伴读而已,是跟着七皇子上学的。宫中女官不会教导七皇子如何写科举文章,却会教导他如何从史书上学习怎么做好一个皇子。吴珂作为伴读,学一套自然会透着古怪。不过胜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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