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镇国公府回来,说那边府里有些小道消息,是关于周淑仪的,只是影影绰绰的听不真切。哥哥觉得,与其去找镇国公府的少爷们打听,还不如回来问阿奶算了。若周淑仪有什么消息,她娘家肯定能得信儿。阿奶您去找姨奶奶,没理由不知道的。”
马氏瞥了孙子孙女一眼,海礁冲着她干笑,被她瞪了:“额还以为你们想问啥,原来是她的事儿。额原本都没打算跟你们提的。你们姨祖父压根儿就不想让外人知晓,说起来都觉得脸上无光。”
海礁见马氏果然知道,忙笑着起身,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海棠也十分配合地爬到祖母身后,替她按起了肩膀:“阿奶,咱们自家人在家里私下聊天,有啥好忌讳的?姨祖父横竖又不知道。您就跟我们说说呗?”
马氏享用着孙儿孙女的孝心,叹息道:“额原也没觉得这事儿忌讳,只是想到周淑仪从前未出阁时,在家里多风光呀,全家人就宠她一个,人人都说她将来定然有个好前程的,少说也是个将军夫人!谁能想到呢?她自己非要择这么一个夫婿,又非要听她娘的话,往那绝路上走,如今才三十来岁,便落得这样的结局,实在叫人唏嘘。”
海棠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这么说,她真的……没了?”
海礁也小声问:“可是皇上下的旨意?”
“怎么可能是皇上下的旨意?她周淑仪算是哪根葱呀?她配么?!”马氏啐了一口,“旨意是太后娘娘下的!不过也是秘旨,给颍川侯府留着脸面咧。外人都不知道,想着她称病半年了,就算一病病死了,也不是啥稀奇事儿。不过人其实是一根白绫送走的。听说她当时还不服气,闹腾着要见太后娘娘伸冤。谁搭理她呀?她娘都招认了,她还有啥可冤的?就算不是主犯,也是同谋。后来是颍川侯夫人不知跟她说了什么话,她才乖乖上吊去了。”
虽然周四将军在信里没有明言,但周家三房的人心里都有数。颍川侯夫人必定是拿周淑仪的儿女来威胁她,她才会乖乖认命的。可那又如何呢?虽说旨意是周太后下的,但背后肯定有皇帝的授意,周淑仪不想死,怎么可能?!她不听话,颍川侯夫妇就得动手了。她当初敢冲颍川侯夫妇下毒手,要害人子嗣,如今人家不曾落井下石,只是劝她为了儿女的前程着想,自己去死,已经算很厚道了。
至少马氏觉得颍川侯府很厚道:“颍川侯府还给她办了丧事咧,虽说不曾大操大办,但该有的也都有了。因着她的儿女都跟着她男人去了江南任上,颍川侯夫人还叫她的丫头充作孝女,替她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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