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马氏也道:“是该好好补补了。老爷从前在肃州时,都不曾黑瘦成如今这模样。回长安后这小一年里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膘,不到一个月就都没了。老爷也是有年纪的人,何必这样拼?就算立下了天大的功绩,若是把身体熬坏了,又管甚用?!”
海西崖笑着安抚妻子与孙女:“没事儿,我就是晒得黑了些,赶路辛苦,才显得瘦了。如今天气已转冷,我回到长安来,没事就不会再出去了,正好可以歇一歇。你们不必担心我,有多少补汤也只管做来,只是别弄些味道古怪的药膳。我老头子可受不了。”
马氏这才满意了,道:“晚上额叫谢表弟来吃饭,到时候让他给老爷把把脉。要做什么药膳补汤,也得照着老爷的症状来,不能随便进补。”
不过药膳只是小事。马氏更希望海西崖别再这么苦熬了,今后也少办外差。他手下又不是没人使唤,那些需要出远门的苦差事,为何不能让手下的人去办呢?都是西北边军的人,那几个后生看起来都是老实人,总不至于诓骗上司吧?
马氏这是担心丈夫的身体。海西崖心知肚明,也不反驳妻子的话,只是笑着虚应。表面上看起来,他是答应了妻子的建议,但回过头,他照样象从前一般早出晚归。有时候在衙门里忙不过来了,他还会把账簿文书带回家里做,直忙到三更天,方才睡下,等到天亮,便又爬起来,匆匆吃了早饭,便带着账簿文书赶去衙门继续工作。
马氏私下没少为此念叨。她对海棠道:“早知道他回长安做个七品官会如此辛苦,额宁可额们家当初从肃州回来,就直接回直隶老家去了。虽说八品不如七品体面,可他起码能好生歇歇。额们刚从边城回来,吃了那么多年的风沙,又上了年纪,原该好生享几年清福的。一时糊涂接了官儿,如今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在瓜州的时候咧!”
海棠只微笑听着马氏的抱怨,偶尔随口接个话茬,却不会跟着祖母一道抱怨。
她知道祖母这只是口嗨罢了,是因为心疼祖父了,才会抱怨连连。可当初留在长安做官,力争升迁,乃是祖父母共同商议决定的,为的就是给孙子海礁铺路,盼着海礁日后的前程能更好。如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海礁尚未长大成人,前程还是一片未知,祖父祖母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后悔?马氏念叨几句就完了,过后仍旧会支持丈夫继续在仕途上打拼的。
中秋节匆匆过去。由于海西崖公务繁忙,这个节,海家只是简单吃了顿团圆饭就算了,并没有多做别的事。不过节日里该有的东西,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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