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是被家人抛下的可怜虫,前者也没什么可恨她的。等回乡这两千里路走远,他们双方若不想继续来往,那便桥归桥,路归路,从此断绝联系便是。
海礁听了这件事,心里有些隐忧。可他在金嘉树面前,素来装作不知道其真实身世的样子,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好开口直说。
不过,等晚上回到家,他便忍不住把这事儿告诉了海棠,小声道:“虽然小金一直在说,会让胡家兄妹随金大姑一同返乡,麻嬷嬷也这么安排了。可她就不担心,路上金大姑会因为同情胡家兄妹,把他们母亲的下落说漏了嘴么?金柳氏如今已经死了,就算她那妹子的死有什么可疑之处,金大姑也可以把罪责都推到她身上,让自己脱身出来。可她一旦说出京城埋的不是小金的生母,而是胡家兄妹的母亲,后面的事可就说不清楚了……”
海棠眨了眨眼,低声道:“麻嬷嬷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估计是另有安排?况且,金大姑虽然知道京城埋的不是金大哥的生母,可她也认定金大哥的生母已经死了呀?况且胡家兄妹根本不认识京城的人,这事儿应该能应付过去吧?”
海礁抿着唇,摇了摇头。
事情没那么简单。胡家兄妹若是知道自己生母埋在何处,肯定会想要把人迁回老家来的。胡员外虽洗脱了杀人罪名,但毕竟坐了好多年的牢,在世人心目中早已坏了名声。为了彻底洗白自己,他肯定也不会反对迁坟之举,甚至有可能把事情大肆宣扬开来,好让世人更相信他不曾杀妻,亡妻是死在了外地,是金家二房陷害了他。胡家就算被金家二房薅过一回羊毛,也依然有一定的家底,上京的路费他们是绝对掏得出来的。等他们在金大姑的引领下,糊里糊涂地进京动了“金门柳氏”的坟,后面的事情就难说了……
海家兄妹对视了几眼,都有些发愁。
他们在金嘉树与麻尚仪面前,都是“不知真相内情”的人设。真的能在不暴露自己是知情人的前提下,提醒对方警惕么?
海棠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不相信麻嬷嬷会想不到这一点。金大哥也相信麻嬷嬷会处置得周全。如今金大姑就在麻嬷嬷的侄女家里做事,兴许麻嬷嬷会另有安排呢?不管怎么说,咱们都不能暴露自己是知情人的真相。不然以麻嬷嬷、林侍卫等人的作风,还不知道会如何对付我们呢。就算他们是正派人,与我们混得熟了,无意对我们不利,可他们背后的皇帝却不是吃素的。”
海礁眉头皱得死紧:“谁说不是呢?如今就这德光皇帝最烦!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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