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细致呢。”
“那不能够吧?”马氏哪里敢信,“皇宫里专门做针线的人,肯定都是好手,怎会比不上一个小姑娘?老姐姐,你别以为额是边城回来的乡下人,就没见过世面。额也认得京里来的针线娘子,说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说不定也在宫里待过。她做的针线就比额们家棠棠做的精细。额虽说偏心孩子,可也没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麻尚仪顿了顿,挑起一边眉毛:“哦?马家妹子,你原来认得其他宫里出来的人?是哪一位?”
马氏道:“是额未嫁时,先父请来教导额女红的一位梅娘子。别人都说她是京里贵人家中教小姐们针线的,不小心得罪了人,才会流落到山海关。但额瞧她说话行事,都不是一般针线娘子能比的,更象是宫里出来的人咧!”
麻尚仪稍稍坐直了些:“你说你的针线也是宫里人教导的?这位梅娘子……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眼下在何处?”
马氏这几天都被孙女缠着打听梅娘子的事,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再熟悉不过了,张口就能回答。
梅娘子教导她的时候,看着也就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生得清秀娴雅,说话温柔,举止端庄。马氏回忆起当初,只觉得梅娘子比另一位教导她诗书礼仪的女先生,谈吐礼仪都更优雅几分,可惜身份上差了些。
马氏身为文职武官之女,父亲官位又不算高,每隔三天去一次女先生家中求学,其实并不受重视,学得也一般。反倒是上门负责教导她女红的梅娘子,对她言传身教,让她学到更多。她一度受其影响,长成个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若不是婚后回到长安,又前往边城吃了十几年的风沙,她如今还是那个温柔端庄的官家娘子呢。
马氏为梅娘子的优秀与早逝而感叹不已,一旁的麻尚仪也心潮澎湃,无法平静。
这梅娘子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有两次应对的礼仪都象是受过宫中规矩熏陶的模样。而且这长相、这谈吐、还有这手宫中独有的针线手法,怎么都不象是民间寻常的针线娘子。若说她是曾经在大户人家执教——京城大户人家只会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养自家女儿,绝不会郑重聘请市井间的绣娘。而会邀请绣娘来教导女儿针线的人,官职也高不到哪里去,更不会拿绣娘当女儿的正经先生看待。
虽说年纪有些对不上,但兴许是因为她受过伤、生过病,生活动荡不安,吃了许多苦头,才显得比实际年纪衰老。正因为她吃过苦,身体弱,才会轻易一病不起啊!
这梅娘子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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