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富庶,又多有山盗劫匪,由于曾发生过多次民乱,还有大批军队驻守周边地区,进出人等都要经过严查,难道他还妄想能私自逃跑不成?
金梧在郧阳府是外来者,人生地不熟,身份又尴尬。当年他卖身葬父母时,因为是在城中闹市里插的草标,那屠户买他时又比较闹腾,可谓是全城皆知。因此他这些年在屠户家做杂活,经常有出门行动的机会,却根本不可能逃走。城中人人皆知他是屠户家的人,若是他擅自要出城,城门处的卫兵就能把他拦下来。若他借口出城上山砍柴什么的,私下逃离,就怕他在山中撑不过一夜,便成了野兽口中食。要是走运,他兴许会遇上个愿意收留他的寨子,从此沦为山匪。可这么一来,他兴许不会再挨人打骂了,却要彻底沦落为乱民,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以金嘉树对金梧的了解,对方不到绝境,是不可能选择这条路的。
明明回到长安后,金梧便有了活路,哪怕他怀疑会有人想杀自己,长安也比郧阳府更容易逃走。他有什么理由不跟林侍卫回来呢?
金嘉树在海棠面前尚有保留,海棠同样没把话说破,两人就这么含糊地讨论着,自然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没过多久,马氏在上房察觉到金嘉树还在家里呢,正跟自家十六岁的大孙女说话,忙把人叫了过去,请他品尝厨房新做的茶点。金嘉树猜想自己今天不会再有机会与海棠单独交谈了,吃过茶点后,便寻了借口告辞。
回到家后,他瞧见东厢房有人,知道是麻尚仪回来了,便主动去寻她:“嬷嬷,林侍卫这两日可有书信来?”
麻尚仪刚从镇国公府回来,大衣裳都没换呢,看向金嘉树的表情有些复杂:“啊……还没有呢。我前些天已经给他去了信,想来他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哥儿别着急。”
金嘉树顿了一顿:“嬷嬷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不成我堂兄那儿有什么变故不成?”
麻尚仪转开了视线:“哥儿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累罢了,并不是要隐瞒你什么。”
金嘉树微笑地看着她:“嬷嬷这是刚从镇国公府回来?近日国公夫人在忙活什么要紧事么?竟然还要嬷嬷每日去帮衬。虽说嬷嬷能干,但也是有春秋的人了,还请您多多保重自己,可千万别累坏了身体。”
麻尚仪清了清嗓子:“多谢哥儿关心,我没事的,不过是多去镇国公府几趟,陪镇国公夫人说说话罢了,哪里就累坏了?”
金嘉树挑挑眉:“嬷嬷心里有数就好。只是……镇国公夫人近日应该在忙活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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