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倘若镇国公他老人家知道这件事,让你烧了它,以防万一,那海妹妹你还是照办吧,千万不要为了护着这箱旧信,便叫你和你的家人涉险。”他顿了一顿,“我虽爱惜书信,但更爱惜与海家的缘份,绝不希望看到海家有任何一个人因我而受苦。”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更好了。
海棠笑着应下:“我明白了,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又问他,“还有别的东西吗?有什么不方便带去镇国公府或是带进京的东西,都可以交给我。我会把它们保管好,等你回来便立刻交还。倘若你不回长安,那等到我下半年随家人进京,也会把东西一并捎带过去,交到你手上的。”
“东西交给海妹妹保管,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金嘉树笑了笑,“这箱书信便是最要紧的了,其他的……也没什么需要瞒人的。我会带走一些财物和随身行李,至于家中寻常用具、书本文房之类的,我打算留在宅子里,由卢家母子留下看守。日后若有需要,再请镇国公府出面,替我分送给众人,就不必费事搬运了。”
他本就是孤身进的长安城,家中大多数的东西都是这几年新置办的,不是什么珍贵物事,实在犯不上为了它们,劳烦他人千里迢迢运送进京。有钱付这个运费,他还不如直接在京中买新的呢!
真正重要的物事,他会随身带着的,不能带在身边,也会托付麻尚仪代为处置,只有这箱书信麻烦些。有海棠帮衬,他就省心得多了。
海棠听出了他的意思,略一沉吟,便道:“我明白了。金大哥,你先进里头换掉衣裳吧,仔细夜里风冷,你穿着破衣裳,吃不消。”
金嘉树笑着应了,转身回了里间。海棠趁机从他书案一端取了纸和镇尺来,撕下一片纸条。装书信的箱子上挂着铜锁,应该是锁紧了的。海棠也不问钥匙何在,只将那纸条缠在铜锁上,缠得密密实实,最后再用烛火烤化印泥,上了个封印。
金嘉树换好衣裳,从里间走出来时,她刚好将印泥糊了上去,他见状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海妹妹,你这是……”
海棠冲他招招手:“你把自己的私印拿出来,在印泥上戳一个印记。等我把箱子还给你时,你只需要看上头的封印不变,就知道我没有打开过箱子,偷看你的信了。”
金嘉树无奈叹道:“就算海妹妹你看了又如何?信里说的事,大多数你都是知道的。我从来不瞒着你与海哥什么。”
可海棠却深知,他确实瞒着自己和哥哥一件事。虽说他与许贤妃通信,为防有人偷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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