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后金森收到旁人从宫中捎来的书信,道是妻子已经成为了慈宁宫的宫人,心慕宫廷繁华,不愿再回家做平头百姓,让他与家人回乡去吧。
金森无奈带着家人返回老家,直至数年前按捺不住对前妻的思念,再度带着儿子返回京城,从此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那姓金的青年在父母亲人都先后横死之后,认为此事有蹊跷,便上京寻找失踪的叔父,想要查清真相。孙家人偶然结识了这个青年,发现他想找的“婶娘”许氏很有可能就是慈宁宫宫人许秋令,也就是许贤妃本人,就连青年手中所谓“婶娘许氏”写给叔父断绝夫妻关系的“亲笔书信”,看上去也是许贤妃的笔迹。只是许贤妃乃八皇子生母,孙家不敢造次,因此先把人安抚住了,打算先查明实情,再禀报皇帝。
简而言之,孙家推出金梧做所谓的“苦主”,既是想要攻击许贤妃是有夫之妇,又要栽她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
皇帝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早就提防孙家使坏了,却没想到孙家比他预想的还要更狠毒更无耻。金森是怎么死的,金家其他人又是因何丧的命,孙家心知肚明,如今却要全都栽到许贤妃头上,甚至还伪造了她所谓的书信。若真被他们栽赃成功,许贤妃别说立后了,就连八皇子都瞬间沦落为罪人之子,失去了立储的资格。
只可惜当时在场的人太多,孙贵妃又言之凿凿说自己有人证物证,皇帝便是想要将她斥退,也担心不能服众,只能将此事压后再审。可七皇子所请的立后、立储两事,便再度搁置下来了。
宫宴不欢而散,皇帝回到后宫便大发雷霆,还冲着孙贵妃发了一顿火。可孙贵妃却一脸不在乎,公然叫嚣:“我做不了皇后,她一个贱婢也休想能得逞!”看起来一副只要能将许贤妃踩在脚底下,她便什么都能舍弃的架势。
皇帝骂她不可理喻,当晚气得再次晕眩。可问题还是要解决,许贤妃身上的脏水必须有人站出来替她洗白。即使皇帝再不乐意传金嘉树上京,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金嘉树便是反驳金梧与孙家人控诉的最佳证人。他甚至不需要提自己生母与许贤妃之间复杂的“姐妹失散”的故事,只需要拿金森死亡的地点为由,便能证明金梧在说谎。金梧既然说了谎,那孙家对许贤妃的所有指控,便都立不住脚了。
周太后为此亲笔写信,交给承恩侯府的信使,快马奔往长安。皇帝也派出了使者,与信使同行而至。只是在半路上,他们的马出了事,连带两名信使都受了伤。他们是连夜带伤步行了十多里路,才找到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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