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这么一位心狠手辣的宠妃在,又夭折了多少儿女?牵连了多少妃嫔和她们的家人?储位迟迟未能定下,社稷动荡不安,朝野臣民早就吃够苦头了,实在经不起再一次夺嫡风波了。大家都盼着,八皇子顺顺利利地接掌大位,朝廷也能安稳平静地完成权力更迭,少点乱子,少死点人,所有人都能安心!
海西崖叹了又叹,忽然想起海棠那儿还有金嘉树托付的东西,便对孙女道:“小金送来的都是些什么?房契么?”
海棠答道:“有隔壁宅子的房契,还有卢尕娃母子的雇佣文书,周小见那份已经还给他了。另外还有城隍庙大街上一间铺子的房契,是前不久才入手的。金大哥的意思是,他原以为中了举就能进京,因此没打算在长安置办什么产业,可乡试不顺,他想着自己恐怕需要在长安多待几年,为防坐吃山空,手里还是要有些能来钱的产业更好,因此买了间铺子放租,每月收几两租钱,也是个安稳的进项。
“没想到铺子刚到手,他就要进京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把契约托给我保管,也是想着,万一他不回来了,长安的产业便需要有人帮他处理掉,再把钱款捎给他。麻嬷嬷要跟着他一块儿进京,不能接手此事,而他又不想拿这种琐碎庶务麻烦镇国公府,才托付给了我们家。之所以交给我,而不是直接跟爷爷、阿奶说,是想到他万一还要回来,东西自然是要交回到他手中的,那就不必惊动长辈了。”
海西崖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叹道:“他素来细心体贴,这是怕麻烦我们做长辈的,只是到底年纪小,想得不够周全。房契也好,店铺地契也好,都是贵重之物,他随意托付给你了,你又随意放在自个儿屋里,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如何跟他交代?这两处产业,少说也值个千把银子,不是你那点零花钱能应付的。你还是把匣子放在爷爷阿奶这里,我们替你保管。等他将来回长安,我们再把东西还回去就是。”
海棠对那只匣子,最看重的只有里头那封信,至于旁的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将来若是需要代金嘉树处理长安的产业,她还是要请祖父出面的。而祖父祖母屋里有存放贵重物品与文书的特制保险柜,论安全性比她房间里的所有收纳柜都要强。
海棠立刻爽快地把匣子交了出来,只将那封信提前藏起。不过,金嘉树托付的那一大箱子旧书信,她提都不会跟祖父母提,自然还是自己收着的好。
马氏亲自将匣子上了一把锁,收到里间的柜子底部,与自家的地契文书摆放在一起。
把东西收好之后,她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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