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知几时能得朝廷授官,得确认他不会被派回长安来,咱们才能放心把宅子卖了。这事儿不能急,我回来先写信问过你哥哥再说。到时候我再捎带着问一句金家小哥,看他是不是也要卖宅子。若有需要,两处宅子一块儿处置,也能省事些。”
海棠提醒他:“金大哥眼下虽没打算回长安处理宅院产业,但我觉得,还是劝他尽量在今年之内回来一趟吧。咱们替他卖宅子方便,可他父亲继母兄弟的灵柩还在城外寺庙里放着呢,他早晚要回来把他们送回老家去的。若他实在抽不出空,也得委托个心腹亲信之人来代办。不然,我们能替他卖宅子,还能替他运棺材不成?”
海西崖这才想起来,金家人的灵柩确实还在长安呢。金嘉树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起死去的家人,只是每逢年节时循例祭拜一番罢了,过于低调,以至于他这个邻居长辈一时竟忘了。
海西崖不由得笑道:“小金确实得回长安一趟,今年回来,又比明年好。若他能在我们家离开之前赶回,我们还能帮上点忙。否则,等到明年他再回来,熟悉的亲朋都不在,与他交好的少年人们又各自从军出仕去了,连麻家人也得了新差使,离了长安,周小见进了镇国公府当差,只剩一个卢尕娃能协助他把所有事办好,岂不艰难?后年又是乡试之年,更不得空闲了。他已耽误了一科,可不能再耽误三年了。”
当然,金嘉树今年是否能回长安,也是说不准的。天知道皇帝病情如何?万一有个好歹,新君继位,遵奉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金嘉树作为新君生母唯一的娘家亲眷,定要观礼,怎能轻离?当然,这些事有些犯忌讳,作为小臣的海西崖不好说出口,只心里有数就行了。
这么想着,他便迅速拿定了主意。
海家宅子暂时不急着卖,但可以事先打听好可靠的经纪。倘若金嘉树赶回长安为家人迁葬,靠谱的经纪也能替他省下许多麻烦。此外,还有远行的车队,随行的护卫,以及长途跋涉一应所需物事,海家都可以先做准备。等金嘉树回来了,分他一份便是。哪怕他要明年才能回长安,海家也能留下采买物品的店铺名以及可靠的牙人经纪名单,省得金嘉树不通庶务,还得差人花时间精力去打听。
海西崖与孙女海棠商量着接下来要办的事。马氏回转听闻,忍不住道:“额们这就要准备远行了?是不是太快了些?那额跟大姐合伙做的买卖咋办?”
海棠道:“阿奶,那织布作坊生意甚好,想来晋林表婶也愿意接手。不如您改日去问问她,是否愿意把您的股份也买过去?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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