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厌恶至极,只有在恼了孙家时,才会把吴家重新抬起来,恶心一下孙家人。可他一边追封吴文安公,赦免吴门故生,一边拒绝让吴家幸存者回到自己家中生活,连最基本的外戚待遇都不肯给,便可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原谅吴家。周太后和许贤妃与其寄希望于在皇帝生前搞定此事,还不如等到新君上位再下旨呢。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周太后与许贤妃若能说服德光皇帝,那自然更好,说服不了,也可以等他死了再下旨。要脸的就说是新君旨意,脸皮厚一点的,完全可以矫诏说是大行皇帝遗命,大行皇帝又不能跳起来说那不是他的意思。
只要吴家人在皇帝死前一直保持低调,别让他想起来,他就不会故意留下旨意为难吴家兄妹。
皇帝没有留下明旨,宫里周太后、许贤妃、储君八皇子与七皇子都是一伙的,张恭嫔、卢昭仪与孙美人皆失宠失势,内阁还有陶岳陶阁老做内应,朝中的吴门故生与中立派都没理由跟吴家遗孤过不去,孙派自身难保,不会生事。如此一来,只要事情做得干净,谁会跳出来拆台?
怪不得周太后有把握呢,周家也提前让吴家兄妹做好搬家回京的准备。若是德光皇帝驾崩后,吴家兄妹出现在葬礼上为大行皇帝哭丧,那就更显得皇帝的“忏悔”态度是真实的了。而德光皇帝“下达”了恩旨,日后新君即位,再对吴家有恩赏,便不会有好事之人跳出来说新君违背先帝遗命,有不孝之嫌了。
海棠想到这里,便悄声问吴琼:“那你们多早晚出发呢?我哥哥从京里来过几回信,都说皇上病得不轻,怕是撑不了多久呢……”
吴琼眨眨眼,嘴角微翘:“是呢,国公夫人也提醒我和堂兄,要尽快动身,国公府会派人护送我们的。我们还要隐姓埋名,换一个身份,用别人的路引进京,路上也不能耽搁,说是去得迟了就不好了。我还有些担心呢,这些年雪君、华君她们练习骑射,我总是偷懒,骑术连丫环都不如,这一路只能坐车,怕是要受大罪了……”
海棠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坐车比骑马妥当,虽然难免颠簸,但不在人前露脸,就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吴琼点头:“是呀,国公夫人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我哥哥最好也坐车呢,一路上尽量不要住在驿站里,少在人前露脸。虽说世间没几个人认得我们,但也要以防万一……”
“回头我把家里的被褥多送几床过来。”海棠道,“虽是旧物,但放在马车里做铺垫,怎么也能让你舒服一些,少受颠簸之苦。还有一些防晕车的药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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