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棠笑道:“蔡伯伯,若我阿奶只是想让你去采买家里缺少的物事,也用不着把你打发走。她其实是嫌你在爷爷身边待的时间太长了,妨碍她跟爷爷说话,吃醋来着!”
蔡平这才恍然大悟,红脸笑道:“是我粗心了,只想着多年不见老师,不久之后又要与他老人家分别,得抓紧时间多孝顺一二,却忽略了师母的想法,果然该骂。”
他又对海棠道:“好孩子,多谢你提醒蔡伯伯,不与蔡伯伯见外。蔡伯伯这就先行离开,待过几日家里的事都料理妥当了,我再回来。”他只带走了一部分行李,剩下的还继续留在前院二楼的房间中,完全没有彻底搬走的意思,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缠着恩师到海西崖离开的那一天了。
海棠哭笑不得地把他送出了大门,回身去向祖父祖母禀报,却看到祖父海西崖与祖母马氏手里各拿着一封信在看,炕桌上还摆着厚厚一叠,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顿时面露惊喜。
海西崖抬头看她看来,微笑道:“你哥哥来信了。方才你阿奶赶蔡平,我没有说话,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在家里待着。他这般粘人,回头若是对你哥哥的来信好奇,我总不能真的拿给他看,只好先让他回避了。”
没错没错,自家哥哥海礁从京城写来的信,难免会夹杂一些比较敏感的情报,不方便叫旁人看见的。蔡平虽是祖父的弟子,但也是多年不见了……
海棠没有多问的意思,赶紧从那叠信里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封,便转身回了后院自己房间中,拆信细看。
此时已经是五月下旬,离海礁上一回来信,又过了将近两个月。海礁在京中得了授官,不出海棠所料,果然是锦衣卫。
他的官职是从七品的经历司经历,这是个文职,掌文书往来,与他武进士的出身有些个不符。不过,他入职之后,曾听上锋与同僚提过,他这个委任是由陶阁老亲口指定的。
当然,他任的虽是文职,但依然是武官身份,武官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每日带兵操练都没耽搁过。因他在人前表现优异,又有武进士的功名在身,无论骑射还是文书,样样出挑,没什么人觉得陶阁老的亲口指定有什么问题,反倒人人都认为阁老大人目光如炬,为锦衣卫送来了人才。
海礁也略略表现了一下自己在算账方面的长处,并且对于锦衣卫内部的权力斗争熟视无睹,不站队,但也在人前暗示了自己对权位不感兴趣,更不缺靠山前程,来锦衣卫只是积攒资历而已。锦衣卫里几位有头脸的武官打听过他的背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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