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升不高罢了。
这样的人选,已经大大出乎方氏所料。若是海家没有出事,仍旧是江海屯第一大族,家中嫡女能攀上的最好的婚事,也不过是这样罢了。没想到如今家世败落了,海宝珠还能靠着二房叔祖父,嫁得这等好人家。方氏心中感动不已,握住二舅母马氏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马氏便安慰她道:“这有啥好哭的?再怎么着,宝珠也是额们老爷的嫡亲侄孙女儿,额们两房血缘亲近得很。要不是你公爹小心眼,额们两房也不至于闹到如今的地步。既然你公爹婆婆都死了,管不了你们了,额们自家人就该抛开过往的恩怨,好好相处才是。若是你们日子过得好,额也不会多事。可你们遇到了麻烦,额们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海字,不管咋说,也是一家人咧!额们可不是族里那起子白眼狼,半点骨肉亲情都不讲!” 方氏含泪点头。她自然知道长房与二房生隙,是公爹的不是。从前太婆婆——或者说是曾外祖母谢氏太夫人还在时,对他们长房其实也是很好的,行事公道,不然族里不会说起谢氏太夫人,无不交口称赞。就算是婆婆名声最好的时候,也没办法与谢氏太夫人的贤名相比。这几十年里,因着叔祖父离家在外,谢氏太夫人的坟寝除了有谢忠照料,海家族里也有不少女眷逢年过节就会前去烧香扫墓,不敢断了香火。就算公爹在世时,对此颇为不满,也拦不住族中女眷年年去祭拜。
二房派人回老家扫墓,还联系上了她,这真的令她十分惊喜。这么多年了,她在江家已经撑得十分辛苦,总怀疑自己等不到庶子海宝柱考中功名,前来救她母女二人的那一天。可见到二房来人,她就知道,自己和女儿终于有救了!
方氏低头擦去眼泪,正色对马氏道:“二舅母,我知道您的好意,希望能给宝珠说一门好亲,让她终身有靠。我也盼着她能嫁得好人家,日后我就再也不用为她担忧了。只是……您是一片好意,我却不能坑了您和二舅舅。您也瞧见了,宝珠如今的身体不好。大夫说了,她在江家时吃了不少苦头,又受了惊吓,身体底子差,如今需得好生休养上几年,才能与身子康健的寻常女子相比。她这样的情形,就算是嫁进了好人家,也怕是不好生养的。您和二舅舅为宝珠挑选的女婿,自然是好儿郎。我们……怎么好意思连累好人呢?”
马氏怔了怔:“这是啥意思?”
方氏犹豫了一下,才道:“要不……相看的事……就暂时按下不提?虽说对方若是厚道人家,兴许不会介意宝珠的身体情况,还愿意供她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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