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算没有分家,也与分家无异了。”
这种事就更不是海长安自家能决定的了,可胡氏也不能叫丈夫拒绝新君的委任呀,那岂不是自断前程?!
胡氏闷着头不说话,不一会儿,已经忍不住抽泣起来了。
海长安知道她心中难过,舍不得家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搂住她道:“若是上头要调我外放,我是无法拒绝的,但若我一直留在京中当差,你实在不愿意离开家里,也不是没有法子。”
胡氏忙抬头问:“当真?你有什么法子?!”
海长安笑笑:“死皮赖脸冲着娘撒娇就是了,娘总不会与我计较的。只要娘答应了,爹那边就一切好说。娘兴许会觉得,我是个做了官的人,也该有自己的宅子,而不是带着妻儿婢仆挤在跨院里。可我住在家里,就能用家里的地方,使唤家里的男女仆妇,比自个儿当家作主要省事多了。而且我俸禄有限,就算靠着爹娘这些年给我们的零花钱,攒得一笔私房,想在京城买房置地也依旧吃力得很。即使勉力买了宅子,又能比如今住的院子宽敞到哪里去?只怕还不如住在家里舒服。我可以去跟娘说,小石头大了,我们夫妻的银子要留着给他娶媳妇谋前程,其他的能省就尽量节省。娘断不会逼我花钱在外头买宅子的。”
如果义父义母决定出钱帮他置宅,大不了他再找借口就是,问题不大。
至于常家,那就更不是问题了。义母总说他爹亦是家中嫡子,该得的东西不能便宜了旁人,可他是真的不在乎。他爹当年离家前往长安时,就对家人死了心,珍视的东西一件都没留下,全都带着上了路。他这里不缺爹娘至亲的遗物,有的是念想,至于那些浮财,根本不算什么。他不可能为了这些东西,被常家人拿捏住的。
况且如今常家分崩离析,嫡支被卷入纪王谋逆案,祖孙三代成年男丁基本都在等死了,妇孺不是要流放,就是遣返原籍落魄度日的命;旁支在果断分家后勉强得以保全,可家中后继无人,恐怕二三十年内都不会再出一个能支撑家业的顶梁柱,只能巴望他能认回他们,以他目前的官职与圣眷重新支撑起常家门楣,确保他们能继续在京城体面生活。
可那怎么可能呢?
海长安清楚地知道,自己作为常家子孙,能得先帝青眼,进入旗手卫得重用,是因为他公开与本生家族决裂。先帝对常家怀怨在心,只要有人与常家作对,哪怕是常家子孙,也会另眼相看。他因与常家不和,才有了今日的前程。即使先帝已经驾崩,新君、内阁与旗手卫的人都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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