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舱里有什么稀罕物吗?”主卫灵族雪氏的雪舟问。
“怪就怪在,那渔夫打开一层又一层的舱盒,层层精致……最后一层却只有一个圆盘。”风晓棋说,“那渔夫也不是一般蠢钝的人,他先前是海牙的一个小文官,也是见过些市面的,深知这件物品是要递上去的。”
“那他递上去给谁了?”洇蚴抢着问,他自然知道肯定是递上去了,否则也不会拿来这议,只是好奇是谁又经手了。再稀奇的东西,进了体制,也不过变成一个党争的玩意儿,亦或是争荣宠斗阴谋的媒介。
“他虽然见过世面,眼光也不过平平。”风晓棋笑着说,“只当是寻常的哪国的珍宝,交给了一个在珍椟院当值的一个旧友。他那个旧友也不敢私赏,递到了万卷阁。”
“你看看,还不是一级递一级,都给了相知要好的党派。要真是好物,万卷阁那帮人能看出什么?”梦灵族领袖霓袍说。
“别急阿,说是万卷阁的宗派里有个年轻人,看出了这个物件不像是我们这的东西。”风晓棋说,“那个年轻人站出来指出,这可能是地外之物。之后,这个东西就被移交到了海牙的御天台。”
……
在万卷阁里供职的文、史、画、数、工等学师,基本都是沿袭了五代以上的大家族,族族相护,到如今比王庭的根基都还要稳些。
大盐国灭了,这些大家族还在,在新的海牙王庭占领了这片国土的时候,这些人主动请降,出卖旧主,才保得性命无虞。旁观的外人指责的指责,唾骂的唾骂,支持的支持,赞叹的赞叹,奉承巴结的奉承巴结,暗地里倾轧的暗地里倾轧。说什么的都有,做什么的也都有。他们这些个家族,只管经营自己的产业,自己的荣华,也不管别人,自顾自的繁荣昌盛。道德绑架什么的,在他们这里全部都轻于鸿毛,不过是滑过眼去的灰尘。
其中不乏那一辈害怕安逸的世族生活被朝代更替打破、熟于党派之争的人。万卷阁画部一支的氏族贲家,自从大盐立国之初,就巧居大盐万卷阁的画部,历经七代,受养于朝廷,不再为画卖不卖得出去而发愁,得到了大盐和海牙两个王朝统治者的认可,家大族大。
工部一支的氏族莨家,也是专权了五代,现在整个海牙的筑造也都是他莨家一家在管,其间牟利无数。且文、史、数、弋等氏族大家,也是彼此姻亲,早已成为权术的集合。
“父亲,我仔细看过其上的文符,简洁凝练,有物之规律、音乐之波纹、有造物之简图……像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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