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能做什么?德国警察的效率恐怕也不会比伦敦警方好多少。但如果警方不能直接控制谢尔盖拉,那报警就无异于打草惊蛇。这次运气好只是被半埋,下次会怎样董锵锵简直不敢往下想。
所谓报警到最后十有八九就是走个形式,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惹麻烦,董锵锵惆怅地吐了口烟气。
那找大使馆求助呢?找孙涛。可自己能怎么说呢?大使馆又不是执法机构,恐怕兜兜转转一圈儿后还要落在德国警方,一如当初找陆苇一样。
如果注销公司,让谢尔盖拉的钱进不去公司账户呢?结果显而易见,还是找麻烦。
思前想后,他和端木都没选择,唯一的出路就是一走了之,彻底回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谢尔盖拉再牛逼,他还能去国内堵他俩吗?
这个方法似乎对他和端木是可行的,但两人留在德国的同学和朋友呢?老白,佟乐乐,雷兰亭,王蜀楠,还有端木那边的同学朋友……如果两人拍拍屁股走了,谢尔盖拉会不会找他们麻烦呢?他也许不会报复所有人,但不管他找谁的麻烦,对那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灾难,而他的朋友们又不可能全都离开德国。
如果他回国,他跟杜蓝如何继续?她在这边还有学业,她肯定不能走。自己又凭什么要求人家走?
想到不知该怎么跟杜蓝解释整件事,董锵锵头疼欲裂,郁闷地把烟头按灭在旁边的空易拉罐里。
如果他回国,学历没提升也就罢了,钱也没赚到,又该怎么跟自己和父母交代?
他只是起了个念头,就觉得挫败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将渺小的他淹没在无尽的烦恼中。
他只能低头在黑暗里吃已经坨了的面。
荷包蛋的外皮已经温凉,咬开能感受到溏心的余温依旧微烫。一大碗面和汤好似一股暖流进了肚,胃里有了食儿董锵锵就觉得心不那么慌了,头顶也发了一圈儿汗,汗的蒸发带走了热量,整个人凉快了许多。
他的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个模糊又奇怪的想法:一定要离开吗?
吃饱喝足的董锵锵困意全无,考虑到美国那边已快下午四点,他决定先给端木打电话,但拨了半小时,端木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最后一次端木终于有了回应,却是给他发了条短信:晚上联系。
董锵锵也不知端木指的是美国的晚上还是德国的晚上,但他说要晚上聊也只能晚上聊。
夏天天亮的早,董锵锵收拾完屋子又看了会儿股票太阳就升起来了。
他刚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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