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着实感到意外:“我以为你会像上次一样(批评我)。”
“人家都打你脸了,你还往后退,那就太怂了。”杜蓝顿了顿,柔声道,“人不是活一辈子,也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而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董锵锵仔细品味着杜蓝的话,半晌才道:“没看出来杜老师你还有这文采,这话有水平。”
“你个没文化,那是俄罗斯诗人帕斯捷尔纳克说的。”杜蓝话锋一转,“当然,我可不是表扬你用暴力解决问题,以暴制暴没法真正解决问题,只会加深矛盾,你以后还是躲那人远点儿,免得见了又压不住火。”
“我完全同意你说的,但我本身也不是崇尚暴力的人,我下午跟那儿一个人剥蒜,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好了,祥林嫂,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复习了,你别被这种人这种事扰乱情绪,烦一下就让它过去吧,专心考试,别浪费每学期的考试机会,这肯定也是你爸妈的想法。”
杜蓝的宽慰让董锵锵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和杜蓝的电话还没打完,冯冲的电话就不期而至地跳了出来。
“喂,董锵锵,你哪儿呢?”
“家。有事儿?你酒醒了?”
“那点儿酒不算什么,”冯冲满不在乎地开门见山道,“刚才郑春花给我打电话了解情况,我就把我看见的听见的都跟她说了,然后我多嘴问了她一句,她说的比较隐晦,但好像除了我,同桌其他人都说没听见你俩的对话,也没看见他对你做的动作,那些人里你有认识的么?”
“嗯,多谢告知。一个都不认识。”董锵锵意兴阑珊,他确实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之前也没报什么希望。
“形势对你不太有利啊,哥们儿……”冯冲惋惜道,“当然也许他们是真没听见,也许是有人不让他们说。不过这事儿也正常,有人捧你就会有人踩你,不管怎么说你得有点儿心理准备,估计你没法再担任学生会的任何职务了。”
“我知道,我会辞职,”董锵锵想的很明白,“不给学生会添麻烦。”
“你知道之前咱们学生会连拿过两次‘优秀学生会’的荣誉称号,听其他人说,因为这事,去年的‘优秀学生会’申请被暂停了,很可能拿不到了。”
“去年?”董锵锵一愣,“可这不是刚发生的么?要算也该算在2003年。”
“具体不知道,但就算今年发生的,那2003年的优秀学生会不一样还是拿不到么?当然你也不用特别自责,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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