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正是新上任的护国公秦彻,其与苏承年纪不相上下,容貌亦十分俊逸,一身衣裳华贵不凡,一双鞋履纤尘不染。
他从车窗里拿过张管事递过来的锦盒,不紧不慢地问道:“方才出了什么事?”
糟糕,被国公爷瞧见了。
张管事暗暗捏了把汗,讪讪笑道:“一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王大柱腿上,那孩子的爷爷怪王大柱没及时闪开,把他家孩子撞倒了,给了王大柱几下,王大柱这会儿正委屈呢。”
“那孩子没事吧?”秦彻语气关切地问道。
张管事笑道:“没事,他自个儿撞的,王大柱没动,撞得不重。”
秦彻语重心长地说道:“可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国公府仗势欺人。”
张管事忙道:“是是是,您放心,小的们记着呢!绝不会给国公府丢脸的!”
“那就好。”秦彻把玩着手里盘了好几年的核桃,“时辰不早了,该去接嫣然了。”
护国公府的正房千金秦嫣然,年方十六,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一切光鲜亮丽的背后,自然少不了辛勤的汗水,以及庞大的财力支持。
秦嫣然今日在一位宫廷乐师的家中学琴。
乐师的束脩费价值不菲,寻常门第是学不起的。
秦彻没等多久,便瞧见女儿抱着琴盒从宅子里出来了。
秦嫣然生得闭月羞花,梳云掠月,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兼之她又才情兼备,一直是秦彻引以为傲的掌上明珠。
“父亲。”
秦嫣然施施然行了一礼。
举止端庄,声音温婉。
这才是世家贵女应有的仪态。
秦彻宠溺地笑了笑:“上来吧。”
秦嫣然将古琴交给一旁的丫鬟,葱白的指尖轻轻提起流仙裙,温柔优雅地上了马车。
秦嫣然的仪态是请宫里的教习姑姑训导过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皆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谁家枝头的四季桂开得正艳,然而在秦嫣然面前,顿时失了芳华颜色。
“父亲怎么亲自过来了?”秦嫣然在秦彻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车轱辘转动起来。
马车极为舒适奢华,几乎感受不到太大的晃动。
秦彻笑道:“路过,就来接你了,与孟琴师学得如何了?”
秦嫣然莞尔道:“孟琴师今日夸我了,说我的琴艺进步很大,用不了多久,就能与他合奏《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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