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好,躲躲藏藏的日子该结束了,卫家人该光明正大地活着了。”
他们一直在等待一个契机,眼下的时机不早不晚刚刚好。
卫青含笑看着他:“去吧,二哥支持你,有风险,二哥与你一同承担。”
……
卫廷在边关受了伤,景宣帝是免了他来上朝的,然而翌日早朝,卫廷还是毅然前往了。
他穿的不是朝廷命官的官袍,而是在战场历经了厮杀的盔甲,他手里还抱着另一副盔甲。
不少官员认出了它。
“那不是卫胥将军的盔甲吗?”
“是啊,当年据说遗失了。”
“卫胥将军被赫连邺杀害抛尸,连个甲片也没寻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文武百官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萧独邺是遭不住了,在府上歇息,今日没来上朝,萧舜阳与萧重华都在。
两位皇子看着卫胥的战甲,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最震惊的莫过于景宣帝,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俯瞰着整个朝廷,他是天子,可当卫廷抱着卫胥的战甲冲他走来的一霎,他仿佛感觉是卫胥朝他走来了。
若是整个卫家最令天子忌惮的人是谁,非卫胥莫属。
卫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比武安君还高,他若不是遭了奸人算计,又有赫连邺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他当时正值盛年,太强大,也太可怕了。
卫廷抱着黄金战甲停下,一股杀伐之气充斥了整座金銮殿,大殿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见战甲,如见卫胥归来。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朝廷们看那副盔甲的眼神,比看他这个天子更忌惮,景宣帝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们对秦沧阑也没这么怕吧,区区一个卫胥而已!
众人不是不怕秦沧阑,是秦沧阑的行事作风有规律可循,小心点儿不会惹到他,至于卫胥……
众人不由地记起了先帝在位时的叛乱之夜。
他一人镇守金銮殿,等援兵赶到时,他已经成了血人。
战斗结束了,地上满是叛军的头颅与尸体。
他提着被喂饱的血剑,浑身滴滴答答,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叛军的血。
天空电闪雷鸣,他犹如杀神,面无表情地矗立在血雾弥漫的夜色中。
那一幕,但凡见过的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景宣帝看着正对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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