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上’,怨上之声太甚,朝廷就乱了,有人定会趁乱造反,一旦势大,就糟糕了!”
王安石看向司马光。
“前怕狼后怕虎,何时能成大业?这些年来,我大宋造反的人还少吗?若有官员造反,此官员绝非良官,我们将其剿灭即可,去除冗官,乃全宋变法的重中之重,若再次如蜻蜓点水一般,全宋变法的成果早晚会被这群人毁掉!”
“介甫,不是不呈递,只是延迟呈递,待明日看过官员们的态度再说!”梁适补充道。
王安石撇着嘴。
“变法之策,何时要看别人的态度了?难道别人反对,我们就应停下来吗?莫说跳河者只有五人,即使有十人,百人,裁官也不能延迟!”王安石扯着喉咙说道。
富弼摇了摇头,道:“介甫,再等一等吧,太冒险了,此等情况下,我们必须要照顾底层官员们的情绪,他们一旦感觉朝廷寡恩薄义,必出大事!”
“是啊,必须缓一缓。”曾公亮也开口道。
王安石瞪眼道:“富相、曾枢相、这怎么能扯到朝廷寡恩薄义上面呢,我们裁减的都是该裁之人,去除的都是朝廷的蛀虫,不能妥协,绝对不能妥协,不然结果可能与当年的庆历新政一模一样!”
听到此话,富弼和范仲淹都皱起眉头,然后继续规劝王安石。
这王安石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片刻后。
富弼、范仲淹、曾公亮等人都看向一直未曾发言的的苏良。
当下朝堂。
能将王安石的拗劲摁下来的,也只有苏良了。
苏良想了想道:“我支持介甫,我们裁减的都是该裁之官,不应以其他事延期。”
裁官,讲究的乃是一个凌厉的势头。
唯有朝廷足够强硬,后续才能减少很多麻烦,不然,将一路遇挫折。
苏良表明态度后。
王安石顿时有了底气,再次高声讲述起自己的观点。
……
这一刻,变法司议事厅,就如同一个菜市场般,吵得甚是激烈。
谁也无法说服谁。
尤其是王安石与司马光,就像吃了火药一般,声如洪钟,说个不停。
“够了!够了!”
资格最老的范仲淹拍了拍桌子,众人才都停了下来。
范仲淹道:“稍微缓一缓。明日近午时,待官家看过众臣的奏疏,我们便一同去向官家送《省官名录·汴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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