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恨死了他这副防备的模样,母子俩错身离开后,她立刻派人去打听消息。
等回了宫殿知晓事情因果,她气得面目狰狞。
陈思安是她弟弟,是燕长风的舅舅,他居然一点好处都不给自家人!
陈妃来回在殿内踱步,一直喃喃自语:“我绝对不会让李宽去,燕扶光若是活着回来,就没有我们陈家什么事了……”
于是,刚接到旨意的李宽当晚就摔断了腿。
陈思安趁机自荐,熙和帝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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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三,天光未亮,西北沙漠的风带着凉意。
北部族联盟各大首领带领自己的人马出现在了白鹤城三十里开外的地方。
淖木回头看了眼落在后面的仁钦,扯扯嘴角:“走快点的话,一个时辰就可以到白鹤城,仁钦你还是不敢冲在最前面?”
这等幼稚的激将法会刺激到仁钦吗?
会的。
“你他娘的……”
苏渊斜眼往他右胳膊上看,仁钦立马改口:“你他娘的,没看见老子受伤了?你哪儿哪儿都好,你不敢上?”
淖木没趣地收回视线,随之身体里血液沸腾,“不敢?你以为我是你?好好看着吧,我一定会把他们太子的头颅砍下来欣赏。”
不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划破这些日子以来维持在表面的平静。
燕扶光自打来了白鹤城,晚上很少能睡个安稳觉。
他了解什么时候适合进攻,每天都会在夜里醒来几次,去到城墙上巡视。
手持弓箭,他沉默而警醒地站着。
梁非眨了眨发涩的眼睛:“也不知道这帮孙子什么时候动手,再耗下去咱们的粮草又要补充了。”
燕扶光换了个姿势,架起弓箭,沉声道:“或许快了。我们前后脚抵达白鹤城,物资消耗的速度按道理差不多。”
夜风不厌其烦地拍打城墙,却撼动不了这座在沙漠中沉默伫立多年的老城。
燕扶光放下弓箭,豪饮一口烈酒。
梁非趴在城墙上,一张脸差点被风吹木了。
他从前就跟着燕扶光在这里待过几年,说来奇怪,比起繁华富丽的京城,他更喜欢豪放肆意的西北沙漠。
这里的什么都显得无拘无束,风比脱缰的野马还狂野,嫦娥到了这里都得喝个烂醉,不然怎么别处的月光缠缠绵绵、诗情画意,到了这里就不要钱似的织成毯子铺开……
要是不打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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