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堂台子正对着的那一处,亦是整个闻香苑内观景位置最好的小包。
原来方才自己弹琴献歌之时,坠娘便是与臣暄一道,难怪此时会逼着她选他了。鸾夙心中清明,已悟出了其中门窍,只怕即便没有今晚这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坠娘心中所属意的人选,亦是镇国王世子吧。
鸾夙在心中冷笑,暗道坠娘既然有了主意,何须故作玄虚,再费这一番功夫?然而既然人都来了,她亦没有理由拒绝见这镇国王世子。相反,鸾夙隐隐有些好奇,究竟这世子有何手段,竟能教坠娘青眼相看?
鸾夙正兀自想着,却见随侍的仆从已掀开了门帘,做了个“请”的手势。鸾夙侧首再看坠娘,恰好瞧见她驻足门前,道:“我在此等你,你进去吧。”
鸾夙踟蹰片刻,终究独自入了包厢。刚站定了双足,便听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许久不见,姑娘可好?”
鸾夙循声看去,讶然非常,险些要惊呼出来。面前这锦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她三月前在怡红阁废旧后院里救下的那位无名公子!
原来他便是镇国王世子臣暄。鸾夙叹道:“原来是你。”
臣暄双手负立,身量颀长,一袭白色锦衣更显风姿,对鸾夙淡淡笑道:“我并非有心欺瞒,实在抱歉。”言罢又打量了她一眼,再道:“这身男装有些眼熟。”
鸾夙应声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衫,答道:“我救下世子那日,便是穿的这一件。”
臣暄但笑不语,又听得鸾夙问道:“世子与坠姨早便相识?”
臣暄不假思索地承认:“你猜得不错。”
臣暄并没有解释自己当初为何要狱坠娘装作互不相识,鸾夙也没有再问,只是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她再看了看臣暄的面色,讽刺道:“世子想来应是大好了,如今都能到青楼来喝花酒了,真是可喜可贺。”
臣暄只是笑道:“全赖鸾夙姑娘悉心照料,小王感激不尽。”
鸾夙并不再看臣暄,只将眼神移向别处:“世子客气了,鸾夙有眼不识泰山,从前怠慢了贵客,万望恕罪。”
臣暄低叹一声:“鸾夙姑娘,你非要与我针锋相对吗?还是你……在生我的气?”
鸾夙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鸾夙区区风尘女子,怎敢与镇国王世子置气?您多虑了。”
臣暄苦笑一声,这才笃定地道:“你的确是生气了。当日我不说,是有苦衷。我怕牵连你们。”
臣暄所说的这句话,鸾夙倒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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