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双手使尽全力将绣球往二楼西厢抛去,只见堂下花客皆伸手去抢,此时却有一白衣身影从二楼南厢迅速飞出,略过诸人头顶,在绣球飞向西厢房的那一刻,“嗖”的寄出一柄长剑,将绣球钉在了西北方向的楼柱之上。
白衣身影随之几个起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剑而去,待到施展轻功稳稳落在堂上之时,他手中已多了一物,正是方才鸾夙抛出的绣球。
这一套身法洋洋洒洒、踏雪无痕,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待到堂下诸花客反应过来时,各个皆是拍手叫绝,再看清那白衣身影是方才与国舅公子争风吃醋的镇国王世子时,更是发出一阵惊呼之声。
臣暄清俊挺拔地立在台下,对周遭一切喝彩置若罔闻,只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看向鸾夙:“小王臣暄,早闻姑娘芳名,今日一见之下倾心不已,是以卖弄拙计献丑于人。方才让姑娘受惊了,万望姑娘海涵见谅。”
此番方罢,臣暄再回首看向二楼西厢处,冷冷笑道:“今日承蒙周公子让爱,小王感激不尽。”
鸾夙循着臣暄的视线朝二楼瞧去,果见西厢门前有一油头粉面的狠戾少年正站在栏杆处,俯首死死瞪着臣暄,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鸾夙见状不禁有些担心,面上却假装露出意外表情,佯作讶然道:“竟是镇国王世子得了绣球?!鸾夙何德何能,只怕高攀不起……”
臣暄闻言,再看台上鸾夙,霁月风清道:“鸾夙姑娘冰清玉洁、蕙质兰心,乃是天下男子心中所求。小王听闻姑娘精通诗画,亦备下薄礼一份,还请姑娘笑纳。”言罢臣暄已做了个手势,立刻便有侍从将一方直长锦盒奉至台下,恭谨交到鸾夙手中。
这一幕并不在他二人商量之中,鸾夙亦摸不清臣暄的心思,只得俯身接过锦盒。她看了一眼台下之人,正瞧见臣暄亦微笑着向她颔首示意,好似在暗示她当众将锦盒打开。鸾夙见状只得当众打开锦盒,这才发现其内乃是一卷画轴。此时已有两个丫鬟眼明手快,一路从台后跑出,接过她手中的锦盒,缓缓为其展开画轴。
当《春江花月图》呈现在鸾夙眼前之时,她承认自己大为触动。两月之前,身受重伤的臣暄分明说过她房内那幅画“仿得不错”,当初她还为他这一句戏言而置气许久,此刻方知,他所言是真。
这才是“千古画师”刘派的真迹吧。春江花月,跃然纸上,画中真意,直教人身临其境。从前未见此画,鸾夙已为那幅伪作而赞叹不已;今日得见此画,鸾夙才觉,真伪之作,高下立见。
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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