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种种诺言?”
鸾夙此时已是哽咽至极,却强自忍耐着,再道:“如今多说无益……多谢世子这百余日的爱护与照顾,也望世子能放过我。”
臣暄闻言黯然半晌,才道:“我堂堂镇国王世子,竟遭一个青楼女子所弃,说来当真可笑至极……也罢,我从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尤其对女人更不屑如此……”说着他已将血书又递回太监手中,对原歧道:“烦请贵客做鉴吧!从今往后,我臣暄与鸾夙再无瓜葛,今后各自嫁娶,绝不相问。”
原歧眼见太监将血书再次送回自己手中,最后问道:“世子可想好了?”
臣暄轻叹一声:“我原想为夙夙脱籍赎身,再收她做妾……如今看来,已没这个必要了。”言罢他又想了想,转首对堂内的拂疏道:“去将夙夙的卖身契拿来……这亦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臣暄此言一出,鸾夙再难自制,跌坐在地上掩面低泣起来。那哭声愈大,愈发撕心裂肺,惹得堂内众人也是隐隐嗟叹。
原本一对英雄美人,却落得这般惨淡结局。
原歧见鸾夙心意已决,臣暄亦无异议,便吩咐道:“拿笔来。”
须臾,太监已将笔墨备好。原歧提笔在血书上写下一个“原”字,算是为这一段轰动北熙的情缘做了一个了断鉴证。
太监将血书捧在手中吹干,又送还至鸾夙手中。鸾夙看着那一个墨黑“原”字,这才勉强拭泪抽噎:“多谢贵客。”
此时拂疏也已将鸾夙的卖身契取出,在臣暄的示意下交到鸾夙手中。鸾夙一手执着诀别血书,一手执着卖身契约,面上表情极为苦涩,半晌再叹道:“鸾夙承世子怜惜,得以脱离妓籍……”
她这一句话并未说完,已将地上的酒杯碎片再度拾到手中,又对臣暄道:“鸾夙能有今日艳名,全赖世子捧赐。今当永离烟花之地,虽薄有积蓄,皆是花客所赠,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足以为献,敢以荐情。”
鸾夙口中“情”字说完,已揽过肩上一缕秀发,用手中碎片狠狠割下。只听臣暄一声惊呼阻止,鸾夙已执了一束青丝在手,再对臣暄泪痕涟涟道:“断青丝,斩情丝。今日就此与世子诀别。”
断青丝,斩情丝,赠青丝,忘情丝。
臣暄颤抖着伸手接过鸾夙的青丝,只觉从未如此入戏。他原本便是出逃在即,亦将从此与鸾夙分别。如此一想,臣暄只觉此刻好似是一场预演,面上更带了几分黯然,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动了真情。
他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