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重重点头,说道:“诸位乃徐州股肱,知晓徐州是徐州人的徐州,而非是曹魏的徐州,当年屠城之仇,诸位难道忘了?”
曹操难以直接控制徐州的原因,很大的一个,便是他曾经在徐州屠城过。
所谓屠城一时爽,安抚火葬场。
韩繇重提旧事,堂下臣僚军将一个个顿时眼中杀气四溢。
不错。
他曹丕算个鸟?
这徐州,是我们的徐州,不是他曹魏的徐州。
若是徐州交给那曹魏统治,他们焉有现在的地位?
“只是,抗曹之事,应当仔细商议,我等如何对付魏军接下来的攻势?”
徐州长史起身,问出了实际问题。
臧艾心中早有腹稿,他轻声说道:“魏军三面受攻,来攻我徐州的兵力必不可能多,我等不需要出城与其野战,只需要守住城池即可,城中有兵卒近两万人,粮草可够支用三五年之多,加之城坚墙厚,我等只需要守住徐州城(彭城),以待魏国生变,待父亲归来,再做反攻!”
彭城本为粮草中转,又因为阴陵吴敦反水,以致粮道中断,前线的粮草运送不出,都堆积在徐州城中了。
似乎,这个方法不错。
堂下众人伱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人起身说道:“若留守用此计,守住徐州城倒是不成问题,不过,为使魏军尽早退兵,应当竖壁清野,断绝魏军因粮于敌的可能!”
韩繇的到来,让徐州臣僚军将看到了希望,一个个想的不再是投降,而是如何守住徐州城。
道理,自然也很简单。
能当主人,为何要当奴婢呢?
徐州赋税不上供,他们才能有奢靡的生活条件。
等徐州赋税上供之后,他们原来的富贵享受,就维持不住了。
其中的利益衡量,他们清清楚楚。
“此计甚好,便有郝将军你负责了。”
“末将领命!”
“留守,要守住徐州,光守住徐州城还不行,应当派遣使者前往下邳,与伊礼呈明利害关系,若能与下邳形成守望相助的格局,便是魏军三四万人来了,我等都不惧他!”
“别驾所言极是,谁愿做使者?”
徐州别驾当即拱手对臧艾行了一礼,说道:“既是臣下提出来的,那便臣下去好了。”
韩繇在一边也是开口说道:“我与别驾同去,想必伊礼见了我,心中便有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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